那么爱我,会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还是说,你那么爱我,所以才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亲吻?”
楚乔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头痛的她快要炸开了一样……
程景颢说的话,她一开始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是越往后听,心里越加悲凉。
他说,在他来g城最艰苦的时候,等不来她一个慰问电话?
他说,在他创业失败的时候,听不到一声询问?
……
曾经,他也在等她的电话吗?
可是,两个人的关系中,没有信心的那个明明是她啊?
她的追逐和努力,难道还不足以支撑他的自信?
为什么她怕对他来说成为负累的担忧,在他这里却成了等待?
她和程景颢之间,到底是沟通的问题还是其他?
他们终究错过了什么?
楚乔的脑子里嘤嘤嗡嗡,像是电影倒带一样,重新重复着程景颢的指责……甚至来不及伤感,就听到他最后两句对她像是炸弹一样的责问。
“那么爱我,会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还是说,你那么爱我,所以才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亲吻?”
……
他都看见了?原来他都看见了!
楚乔握在身边的手紧了紧,青白色的骨节微凸,只有这么用力,她才能控制住自己崩溃的情绪。
她的喉头动了动,似积蓄勇气。
很久之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需要再瞒你了!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得听你的安排,乖乖的回江城?”
“当然,你更加不用担心我会破坏你的青云之路了!”
“我们各自安好,岁月无忧!”
楚乔嘴边勾着嘲讽的浅笑,说出的话也轻飘飘的,没有力气……
程景颢黯淡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闪烁,他死死的盯着楚乔,这张清秀素净的面孔原本那么熟悉,此刻看起来却如此陌生。
他不敢相信楚乔竟然真得承认了,甚至连一声误会都没有解释。
“既然你都看到了”几个字像一个银针,准准地刺入他的心脏,太狠了!
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以为把她伤害了于心不忍,到头来,他才是被伤害的那个!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直温雅精致的男人阴沉起来,气息不比顾西陆差了什么!
楚乔心神恍惚中,突然想到那个怪异的男人别扭的告别,“我过生日那天,会送你一份大礼……在这之前,你要乖乖听话,不要惹事……这个星期,工程项目会比较忙,你自己好好的……嗯,等我生日那天,你送我什么礼物?”
荒凉又悲戚的心,突然划过酸涩,抽动的鼻息便沉重了……
等不到她的回答,程景颢眼底划过自嘲和受伤,“所以,你一直给我装无辜,其实,早就找好了接盘侠,对吗?”
无视楚乔眼中的受伤,他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手,“所以,大家都不是冰清玉洁,我不冤枉,你也不无辜,我们之间,并没有谁亏欠了谁!”
楚乔眼中最后一点光圈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陌生和平静……
她盯着这个追逐了十年的男人,看着他从一个大男孩成长到现在这副青年才俊的俊雅模样,突然发现,或许,她从来都未能走近他。
正午的阳光从树影婆娑的缝隙里照下来,映出他精致的五官、线条完美的轮廓、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一股子张扬之气。
楚乔想哭,却发不出声音,她抬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任那一声呜咽吞没在咽喉之中。
她在笑,眉眼弯弯的勾起,却有水润的东西从指缝里滑落……
她往后退着走,看着程景颢一步步远离自己的视线,好像这样,就跟真得把他剔除了自己的生活一样!
风里飘过了破碎的声音,被风揉碎、湮没。
楚乔的声音,如寒芒在喉,声音听起来都是震颤:“对,你是狗男,我是贱女!我们半斤八两,猪狗不如!”
——————————
楚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电梯的。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冲进洗手间里,把自己蜷缩在马桶跟墙壁之间的夹角里,才放任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
抱紧自己的双臂,她放任自己大哭了一场,才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积压的情绪发泄出来。
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神涣散的女人,她苦笑不已。
原本以为青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情,谁知道命运给你一场转折之后,只剩下满目苍夷的驱壳和疲惫不堪的病体残躯,甚至不如一场哭泣来得惊天动地!
————————
下午的时候,楚乔神色如常的去了慈心医院探望乔松柏。
祖孙俩谈笑甚欢。
临到最后的时候,她突然蹲再乔松柏的脚边,把头轻轻地支在乔松柏的膝盖上,“外公,我要回江城了!”
乔松柏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他抬起干瘦的大手,轻轻地摩挲着楚乔的头发,长久的沉默之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感慨。
“欸!都是外公造下的孽,是外公对不起你们母女,我……欠你和你妈妈太多了!当年,我只是想着自己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照顾你妈妈,所以才……”
楚乔鼻子一酸,脸上却故作微笑,“老头儿,你真讨厌,能不能不要一见着我就跟我话当年?我看你这体魄,还强健的很,这么老气横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