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卫斯翻开公文包,从中掏出一沓文件递给他,继而从夹层中拿出一个文件夹来,“另外,有个文件需要你签字。”
薄司寒拿过他手中的文件夹,打开来,一行字映入眼帘——北禹孤儿白血病救助项目。
空间交错,支票上的字和信封上的字在头脑中交叠蹦出。
他提起笔签了字,递给卫斯,眸光暗沉,“让祥子盯紧赵河东,看他平时经常和谁联系。”
卫斯放好文件,突然想起什么来,眉心微皱,“是有新发现吗?”
“我在他办公室中看到一张未填完的支票,上面的字和匿名信中的字,出自同一人之手。”薄司寒眸光幽邃至极,“北禹背后,一定还有人。”
“说到匿名信——”卫斯顿了顿,“,你相信那封匿名信里的话吗?”
薄司寒眸色暗沉,恍惚间,一束强光照过来,瞳孔瞬间缩小。他抬手挡住眼前,听得开门声,缓缓放下手,暗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戴黑色绅士帽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你知不知道,酒刑的!薄弈,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告诉你,夏夏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也绝不会让她和你在一起!”姚志行双手拍在木桌上,眉头深陷。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铐,头脑中的晕沉褪去了些许,双手渐渐握紧成拳。再抬眸间,眸光凌厉至极。
“劝我喝酒的人是你,醒酒后,我莫名其妙地坐在了驾驶位,突然就冒出个受害者。姚先生,你确定该坐在这的人,不是你?!”
姚志行身子一僵,“自己一意孤行,还不知错!你真该在这好好反省!”
而后,他身陷囹圄,作为新人,受尽欺狱的落差,那封信正在这时出现。信中人,以旁观者的口吻,讲述了五年前,那场车祸案,他所未知的事。意在指明,姚志行就是幕后指使。
他必须承认,当头被人碾在脚下时,他也曾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心想在出|狱之后,将姚志行置于死地。
庆幸的是,近千个失眠的夜晚,给了他充足的思考时间,他也在其中渐渐冷静下来。
而今再被问及,他心中的答案很明确,他只信他自己。
“信别人,不如信自己,更何况是个未署名的陌生人?”薄司寒眸光幽邃至极,薄唇微抿,若有所思,“不过,这封信或许可以指引我们找到答案。写信的人,熟知姚志行的行事作风,应该是他身边的人,所以志行那边,我们还不能放。”
“明白。”卫斯点了点头。
卫斯走后,薄司寒盯着天花板出了神。
如果最后确定是姚志行,他和姚夏,该怎么办?
“汪汪!”
薄司寒垂眸看去,便见夏夏坐在门口,摇着小尾巴。
“夏夏,过来。”他笑着拍了拍手,却见夏夏看向姚夏房间的方向,继而又看向他,尾巴摇得更起劲了。
“让我过去?”薄司寒眉心微蹙。
夏夏吐着舌头,叫了两声,似是在回答他的话。
犹豫片刻,他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
与此同时,另一间卧室里……
姚夏靠坐在床边,把行李箱中的毛绒玩具,一样样抛到身后的床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捉弄人很好玩吗?!亏我那么忙前忙后的,手都快洗破了!知道我看见那个什么什么医生的时候,有种什么感觉吗?”她拍打着手中毛绒玩具熊的头,“我觉得我的一颗热心都被狗吃了!被狗吃了,你知道吗?!”
“汪,汪!”
“夏夏,我不是说你……”
姚夏不耐地转过头,就见薄司寒站在门口,嘴角笑意未明。
愣了半晌,她扯开嘴角,不失尴尬地摆了摆手,“hi。”
“我有话要跟你说,收拾好东西,过来找我。”薄司寒说罢,转身走远。
“……”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被教导主任逮到说他坏话,惩罚就在前方。
而此时,把教导主任引来的某只,居然还有脸坐在她身边摇尾巴!
姚夏拽过它的两只小短腿,点了下它湿润的鼻尖,重重叹了口气,“夏夏,你害死我了,知道吗?!”
夏夏歪了歪脑袋,大耳朵耷拉下来。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一边玩去。”姚夏推开它胖乎乎的小屁股,开始加速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