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在地下车库停下。
“当年你不告而别,是因为入|狱了。”姚夏侧眸看向薄司寒,“对吗?”
薄司寒正要解开安全带的手一顿,眸色变得暗沉无光,薄唇微启,“是。”
姚夏垂下眸,握紧安全带,“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你接受不了一个有前|科的人,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薄司寒解开安全带,正要开车门,手背覆上一片冰凉,被她握紧。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姚夏眉心微蹙,“如果我知道你……”
“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薄司寒冰冷地打断她的话,侧眸看向她,眸光幽邃至极,“你给我机会了吗?”
姚夏瞬间愣在原地。
“我出事当天,你就迫不及待地出了国。”薄司寒瞥了她一眼,推开车门,冷笑出声,“躲的真快。”
摔门声刺耳,姚夏盯着后视镜中,走远的人,心渐渐坠入谷底。
薄司寒走出车库,平复了许久,掏出手机。
“wes,查个电话。”他掏出一部黑色手机,翻出通讯录。
*
昏黄的路灯照亮胡同边沿,男人半张脸掩盖在阴影中,左手夹着香烟递至唇边,“视频呢?”
“没,没拿到。”穿工服的男人耸了耸肩,“这事不怪我,谁知道那个利子会跟他一起来,妈|的,钱没拿到,还差点挂那。”
男人丢下烟头,皮鞋踩在上面,年个粉碎,“你的手机呢?”
穿工服的男人身子一颤,忙摸向身上的口袋,几度摸索无果后,傻了眼。
“我现在就去取回来。”
“不必。”赵河东从阴影中走出,径直从男人身侧走过时,突然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麻绳,勒紧他的脖子。男人疯狂地抓着赵河东身上的西装,但很快就没了力气,最后青筋暴起的手,也垂落身侧。
赵河东颤抖地从口袋中拿出手套戴上,满满一桶汽油倒在倒地的人身上,昏暗中,打火机的光亮随风忽明忽暗,坠落在地。
车开了很远,赵河东才播了熟悉的电话好吗。
“解决了?”听筒中传来低沉的男声。
“恩。”赵河东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可,可是我们,有这个必要吗?”
男人全当没听到一般,转移了话题,“把你联系他的手机毁了。”
赵河东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在路边停下来,“可是,boss……”
男人打断他的话,“还想赚钱吗?”
赵河东沉思了片刻,“想。”
“那就照我说的做。”
而此时,城南路18号……
“老城区东里胡同中,发生命案,现场燃起大火,但已被扑灭……”
薄司寒抬手关了电视,揉了揉眉心。
“,追|踪信号在西四广场附近断了。”卫斯踢了脚街边的易拉罐,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薄司寒眸光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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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桌角,一点光亮尤为刺眼。
姚志行在长桌尽头的位置坐下来,瞥了眼右手边的空位,“张总没来吗?”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皆默然。
王东走到姚志行身边,凑到他耳边轻语道,“姚总,张总有事来不了。”
“我们开始吧。”姚志行打开桌面上的文件夹。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