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离跟了上去。
阮舟摇走在江映离身侧,道:“师尊……”
江映离只侧了侧头,却未有多余的反应。
阮舟摇传音道:“恐怕有诈!”
江映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把头侧了回去,再不看他一眼。
阮舟摇心底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佘归真缠绕在他手上,几乎能感受到他腕下急促的脉搏。
到了他这样的修为,预知的能力便似与生俱来一般。
阮舟摇总觉得不该被异戊阁阁主牵着鼻子走,但如今若不顺着他的意思,便有一大团迷雾扑朔迷离。
出了回廊,又过了穿花小径。
异戊阁阁主带他们走了大半个宅院,方才来到一间阁楼门前。
江映离抬头看时,见阁楼高挂牌匾,竟又挂了“重华”二字。
“……”
江映离微微蹙眉,心中竟也冒出些不好的预感来。
“映离仙君,请。”异戊阁阁主又把自己的斗篷戴上了,客气地请江映离入内。
江映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踏入门中。
阮舟摇几乎与他先后脚入内。
阁楼内的摆设与近水楼台的至少有七八成相似!
桌案、小几、靠窗的床榻……
小几上摆了一只朴素的花瓶,花瓶里c-h-a了几枝带着露水的桃花。
靠近床榻的一边有一座j-i,ng致的翡翠屏风。
一眼望去,剔透得叫人移开不眼……
江映离瞧见翡翠屏风旁的人时,骤然失声:“师,师叔?”
那人浑身一震,放下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江映离仿佛魔怔似了,几步就到了那人的跟前。
赵利怀目光闪烁,不着痕迹地扫了一旁的异戊阁阁主一眼,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江映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师叔早已飞升,为何还能重返人间?”
赵利怀道:“我不是孟师兄,江师侄,你认错了人。”
江映离面色一变,袖中的手握成拳,背在身后,“你,你是赵师叔?”
赵利怀道:“当年重华一分为三,我于你,倒未有多少地教导之恩……”
江映离听他此话便知他是默认:“当年赵师叔失踪,三山一直在各界搜寻——”
赵利怀坐回屏风后,道:“我当时不在阎浮提。”
江映离追根道:“师叔去了哪里?”
赵利怀垂眼不语。
江映离便对阮舟摇道:“阮错,你出去。”
阮舟摇道:“我?”
江映离又转向异戊阁阁主:“我已见到故人,想必阁主愿意行个方便?”
异戊阁阁主道:“仙君自便便是。”他很识相地就离开了阁楼,临去前还看了阮舟摇一眼。
阮舟摇满心不愿意离开,但见江映离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便知他坚决要让他离开……
“若有什么事,师尊叫我。”
江映离不置可否,阮舟摇便慢吞吞地出了阁楼,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赵利怀一挥手,在屋中设下了静音结界:“我去了魔界。”
江映离道:“师叔……”
赵利怀道:“你既已见到了我,想必有一肚子的话想问。”
江映离皱眉道:“异戊阁阁主同我说了些皇朝的秘闻,师叔,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赵利怀沉默半晌,道:“你可还记得浮生镜?”
江映离道:“师叔便是入了浮生镜后,方才了无音讯。”
“浮生镜中血流成河,那就是我过不去的心坎。”赵利怀道,“我杀气太重,修行修心,实在无法静心。”
江映离道:“可师叔那么多年都未曾执着,为何到了那时……”
“因为,你太师叔是因我而亡。”赵利怀目中闪过一丝寒光,道,“而我用尽了方法,也无法存下他一缕神魂!”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睡得越来越晚了,菌类瘫.j明天,明天一定调整生物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