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郑重地点头,“信二哥的话,咱妈好。”
“乖……”周晨又搂住妹妹,把脸埋在被子里,周晚晚看不到周晨的表情,他甚至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周晚晚知道,她的二哥在哭。
那天晚上,周阳回来时周晚晚已经睡着了。她不知道兄弟俩关于这件事都说了什么。她是被兄弟俩的推让声给吵醒的,她们都想让对方把那几块猪下水吃掉。最后在周晚晚的主持下兄弟俩平分了那几块冰凉腥膻的猪下水,当然,他们最终吃下去的,都是周晚晚从空间拿出来的,周家的从味道到品质都根本没法比。
第二天一大早,钱燕就开嚎。她的脚又疼又痒,她根本忍不住,哭得周家几个人坐立不安。周老太太只能不停地用窗户上的霜给她搓。
不过脚疼并没有影响钱燕的食欲。早上那一大碗稠稠的玉米面粥她还是都喝了,还能在扯着嗓子嚎的间歇吃两口地瓜干。
好在两只脚消肿了不少,大家一致认定是紫药水的作用,于是霜搓完了继续涂紫药水,涂得紫黑,放在炕头晾着,让周晚晚不忍直视。
周春发去了趟大队部,带回来救济粮的确切消息,比周红香说的时间还要快一些,乡里已经听到通知了,救济粮马上到乡里,一两天就能到队里分到农民手里。
这下周红香更能安心的等着了,一家人聚在炕头,说说笑笑,其乐融融。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李贵芝母女和周晨兄妹。前者是不断被安排干各种家务活,后者是自己玩自己的,对他们的那份热闹丝毫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