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某处划过熟悉的钝痛,我压制了下去,移转心念去想母亲那件事,应该古羲在我摊牌之前就已经知晓了。因为何知许三年前在常城失踪,古羲一旦回归得知后必定先从常城查起,所以那事必然瞒不了他。
回神间发现古羲又躺倒在沙发上,甚至眼皮也已经阖上竟像是睡着了。
我轻坐在了地上,手撑着下巴看他睡颜发呆。原本还有些疑惑要问他来着,比如那个长生俱乐部到底是什么地方?何知许的失踪是这俱乐部干的,还是后来被抓进去的?又比如那只黑金蟾有什么说法?我当时看得分明,那些人在看到黑金蟾时的神色都很古怪。虽然最终他们都没有表态,但是古羲也说了最迟三天林东必会来找秦辅。
不过想到林东就想起应承他明天单独去俱乐部给画敲印鉴这事,就是脑子再愚笨也知道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古羲还说我进去了能出得来还是问题,因为极可能我遇上何知许这事被发现了。
胡乱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困意涌来,是怎么趴在沙发一角睡过去的我忘了,只觉得朦胧中似身体一轻,但那之后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幽幽醒转过来,看着头顶陌生的房梁好长一会也没反应过来这是哪。说是房梁也不算,是用黑木格吊的顶,在正中间的木板上似乎印刻了一些图案。
我在想古羲这是又把我给带到哪去了,而且,我还不能动。
睁开眼后,除了眼珠能滚动外,我的四肢都不能动弹。怒意在一点点滋长,他有必要这么对我吗?在心中将他骂了一阵后才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眼珠能够转动的视界有限,我只得研究天花板上的那图案。
那图案画的是一个海上的巨大波浪,在波浪中有几艘小船像是要被吞没却又稳稳地立在浪涛间。远处依稀还能看到一座山,但是巨浪的夸张手法使得那座被雪覆盖的山就像也被海浪给吞没在其中一样。
突的我想到这是什么画了,曾在一张海报上有看过。那座几乎淹没在海浪中的山应该是座雪山,日本最有名的富士山,这是一幅日本的浮世绘名作。
想及日本,我再去看视界之内的场景,似乎这个地方的装潢就是日式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