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是。”古羲想也没想就否定了。
本来他还在思索,突的神色倏变猛抬头,抓了我的手就往通道跑。
我不明其意,但也安份地跟在他身后。心说总算把他带离了危险地带,这人当真是疯狂,一念不成就想玉石俱焚,怎么着至少我们还有时间另谋出路啊。
古羲拉着我回到围城后就一路疾奔,甚至在看到那座房屋出现在光照之内时松了我的手朝内掠进。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内,纳闷到底什么事这么急?门前原本遍地都是莹白的水晶兰,而今已经只剩零零落落的,给人一种残败萧条感。
突然间想到了它的别名——死亡之花,可能是如今的形势极坏的原因,看着这残败之像隐隐有不祥之感。脚踏上去很迟疑,会觉得多踩一步就离深渊更近一步。
没等我走到门边就见古羲走了出来,神色萧冷莫辩,眸光一寸寸地环掠过四方,最终才落定在我脸上。我看到他的嘴角一点一点上扬,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当古羲对我说了句话后,我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愣愣地看看四周再看回他,“你要我在这么大的地方找他?”
古羲轻笑出声,眼神清明而确定:“除了你,再没有人能找到了。”
他说,羽还在这里。
这已经让我够吃惊的了,可他又说,我可以找到羽。虽然对这个神秘的笔友,我也确实想见一见庐山真面目,可是空间如此大我怎可能神通到海底捞针将人找出来?
但古羲又说除了我没人能找到了,连我都没自信的事,他却这般肯定。
只见他突然蹲下身,攫取了一朵水晶兰放在我摊开的掌心,并将我的掌包拢并且用力握紧。之前我在墙上作画时就有把花揉烂了变成汁液粘得满手都是,当时不觉得什么,可在刚才看着残败的花心生各种不好感觉后,此时只觉心中很不安。
然而就在汁液再次从指缝中溢出时,突的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刚刚我们在祭盘底下时他突然急着赶回这处,是因为他想到了假如羽是为了从我身上得到关于城墙内里的秘密,那么就必然还在暗处窥视跟踪着我们。那这边墙上我刚落成了画,羽就一定会来看。古羲本是想先发制人截住他,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我没进屋不知道屋子里留下了什么痕迹让古羲确定羽已经来过,所以他在出门时看到我就有了方案去反追踪了。
不管羽是何时进的屋子又何时离开的,他都必须踏过这片已经被我们肆虐地差不多的水晶兰,所以他的鞋子上必然会沾上花汁。刚刚我们已经在墙上得到了验证,花汁被光照后会有荧光,虽然随着步行花汁会渐渐变少,然后越来越难察其踪。
但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