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璧眉开眼笑接过来,道了句:“谢谢阿爹……”
待薛怀走后,已快到申时,薛沉璧急急忙忙揣了小抄就去了季恪生院子里。
季恪生的院子较偏僻,薛沉璧一路上都没见着一个人,季恪生喜静,并不欢喜住在人声鼎沸的院落,薛怀当年劝说他无果,只得随了他的意。
季恪生的院子的名字起的也高雅,唤作鹤斋,据说还是先帝亲自赐的名。待薛沉璧走到鹤斋门前,红漆糊了绉布的门上正正上了把大锁。
凝香拿出一早从库房里要来的钥匙,顷刻锁就“啪嗒”一声开了。
窗外不知怎么起了大风,天色也陡然暗下来,因尚未带伞,薛沉璧一路疾步走到季恪生的书桌前,空荡整洁的书桌旁摆了一摞书籍,还有那本《五经鉴》,想必就是薛忖要来取的书。
薛沉璧翻开《五经鉴》,想了想最后还是合上,挑了中间翻看得最旧最普通的一本将小抄夹了进去。
出了正屋又仔细把锁依着原样锁好,薛沉璧带着凝香一路往回赶,凝香跑得跌跌撞撞,她的身体一向不好,受了风寒要好久才能缓过来,更别提摔摔碰碰,薛沉璧怕她摔着就放慢了步子。
走了不过一半,天上突然下起了豆大的雨点,砸的薛沉璧颈间一阵冰凉。
凝香身子弱,受不住风寒,薛沉璧只得拉她往旁边的亭子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