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有雷阵雨吗,你这是多没出息,为这点破事笑哭了。”
他恶声恶气,给施凉擦眼泪的动作却很温柔。
“别笑了,丑死了。”
施凉不笑了,她说了句真心话,“我没想过跟你登记。”
这一步不在她的计划里。
“操,你什么意思?”容蔚然凶神恶煞,“你敢反悔试试?”
施凉心想,那就等你先开那个口吧,很快了。
“哑巴了?”容蔚然气急败坏,“又他妈不说话!”
施凉在青年的耳边吹气,“我想要你背我。”
容蔚然瞪着她,有点发愣,好一会儿才回神,恶狠狠的把人往背上一拽。
“你已经是老子的人了,以后老实点,听见没有?!”
施凉搂住他的脖子。
容蔚然哼哼,还在生气,“刚结婚就作,下次你再说一句,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施凉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过了几个路口,她看手表,“到了。”
同一时间,盛光德被几个警员堵住。
“盛先生,您涉嫌一起刑事案件,请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盛光德面不改色,“今天是我女儿的订婚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他没什么架子,一副好市民的姿态,“这样吧,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一定配合你们的调查工作。”
带头的男人公事公办的口吻,“抱歉,我们现在是在执行公务。”
盛光德看了眼他胸前的证件,“周队长,不介意我给你们汪局长打个电话吧?”
周长明是刚从c市调来的,脾气硬的很,性情孤僻,天法,他照样按照程序来。
“盛先生,不过是一杯茶的功夫,您配合点,我们也好早点收工。”
盛光德的额角微抽,拿这种人没办法,“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案件吗?”
他养了那么大的狗场,这些年事事小心谨慎,不认为会留下什么痕|迹。
所以他觉得,是有人报,很有可能是背地里的那伙人干的。
周长明的眼神犀利,观察着中年人的表情变化,“是十三年前的一起案。”
盛光德脸上的从容镇定消失不见。
☆、第42章
阳光依旧明媚,天却已经变了。
众人目睹盛晖的董事长被警员带走,虽然听不清具体谈话内容,但是离的近的那些都看见盛光德失常的脸色,这新闻的爆炸程度远远比之前年轻男女的情爱纠葛来的强烈。
盛馨语跌跌撞撞的追上去,脸煞白,“爸,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找你?”
盛光德没回答,他回头对容振华说,“还请照顾一下馨语。”
容振华昂首,“你放心。”
他看着盛光德被带进电梯,神情变的凝重。
这场订婚宴以高调奢华开头,喜剧的方式转折,沉闷的氛围落幕。
周长明刚调来就捧了挺大一块烫手山芋,局里也不知道是说他运气差,还是太差。
说来也是非常凑巧,跟提前写好的剧本似的,周长明前两天抓到个qj未遂的,没想到就竟然是条大鱼。
那人长的还行,只不过两条手臂上全是烧伤的疤,一只眼睛没了,丑陋的令人作呕。
原来对方是当年绑架盛家大小姐的那伙人之一,侥幸活下来了,没死。
由于那起案件的性质恶劣,还报道过一段时间,民众们都说是苍天有眼,死有余辜。
上头还不知道这件事,周长明盖住了没上报,直到他把盛光德带进审讯室,底下就有风声走漏出去了。
他是红三代,后台不小,其他人没有,自然就得想着明哲保身。
审讯室里,盛光德坐在椅子上,他的思绪飞速运转,唯一的幸存者也在几个月前死了,他在场,看着对方断气的,也是他亲口下的命令,院子烧了,人丢进狗场,包括那个孙苗苗,绝无可能留下什么。
这么一想,盛光德又冷静下来。
周长明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盛先生,十三年前您的妻子和老丈人在屋里惨遭杀害,您在哪儿,在干什么?”
盛光德揉着额角,抱歉道,“周队长,那件事隔的太久,我不记得了。”
周长明,“您的口供上写了,是入室抢|劫?”
盛光德说,“对。”
“我回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倒在血泊里,还有两个下人,也没有生还迹象,家里很乱,值钱的东西全没了,保险柜也有动过的痕迹。”
周长明忽然问,“您女儿被绑架是哪一天?”
盛光德说,“7月十九号,星期五。”
周长明说,“同样是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这个会记得这么清楚?”
“自从我妻子和老丈人离开后,我女儿的情绪就很不好,每天都要我花很长时间去安抚。”盛光德说,“那天是她外公的生日,她提前放学,一个人带着蛋糕去了墓地,司机没接到人。”
周长明注意到对方的脸上出现沉痛的表情,很爱自己的女儿,“绑匪为什么企图撕票?”
“没有。”盛光德的声音哽咽,有些愤怒的激动,“他们要一百万赎金,我已经准备好了,谁知道仓库无端失火,我赶过去的时候,火势滔天,很感谢消防人员,是他们救了我女儿。”
周长明不说话了。
审讯室里没了声音,静的掉针可闻。
盛光德的心里有了个大概,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对面的年轻人说,“带进来。”
门打开,一个警员带着一个中年人进来。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