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有必要跟你说说家规。”
施凉的表情呆愣,“家规?”那是什么东西?
“听好了,”容蔚然给她来了一二三四五个不能,“第一,不管在哪儿,都不能不接电话,二,不能跟除你老公以外的任何异性有肢体触碰,三,不能夜不归宿,四,不能说离婚两个字,五,不能不爱我。”
施凉需要抽根烟静静。
容蔚然瞅到她拿手里的打火机了,“卧槽,怎么在你这儿,我还以为给整丢了,正准备找个黄道吉日负荆请罪呢。”
施凉又不想抽烟了,“去把西瓜切了。”
容蔚然抓了打火机就塞兜里,抱着西瓜去厨房,嘴里往外数落,“快吃午饭了,还吃什么西瓜,待会儿又说自己撑了,这吃不下,那吃不了的。”
施凉只是想把人支开,在短暂的时间里调整自己。
结婚证领了,她跟容蔚然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当然,实质性的发展早前就有了,现在是名副其实。
容蔚然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由于女人都比较感性,为了避免我们以后吵架的时候,你一时冲动,做出类似撕结婚证之类的反悔事情,所以结婚证就放我那儿了。”
施凉抽了抽嘴角。
午饭是三菜一汤,荤素都有,施凉做的,容蔚然的贡献就是洗了两棵葱,切了几片生姜,全是他不吃的东西。
俩人喝上小酒,美滋滋的。
饭吃到一半,容蔚然接到容斌的电话,他猛地跳起来,“不会吧?”
施凉继续吃菜喝汤,耳边是青年震惊的话语声。
在他挂了电话后,施凉问,“怎么了?”
容蔚然放下手机,面色极其的怪异,“盛家出事了。”
施凉抬头,“出了什么事?”
容蔚然的眉毛挑挑,“盛光德杀了人。”
施凉没出声。
“吓傻了啊姐,”容蔚然往嘴里塞了两筷子千张丝,声音含糊,“我回家一趟,你别乱跑,就在屋里待着,不行,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施凉摇头,“别了,昨天那事闹的,你爸妈心里恨我恨的不行,觉得我就是个,拐跑他们的宝贝儿子,这要是见了我,肯定没办法谈事。”
容蔚然抱住她的头,吧唧亲一口,“什么你爸妈,那是咱爸妈,以后别这么说了啊,再说我跟你急。”
施凉把他的衣摆收进裤腰里,“赶紧回去吧。”
“那我走了,你别跑出去啊,等我回来。”
容蔚然回到家,被大厅压抑的气氛弄的,他连玩世不恭,事不关己的劲儿都没露出来。
容夫人恍惚,显然是还没缓过来神,一件事压另一件事,小儿子的混账行为现在都没那么重要了。
容振华捧着杯茶,神情严肃。
容斌跟容幕远站在两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没出声。
“这事真够可以的,”容蔚然坐到沙发上,扯着嘴皮子说,“得亏两家没联姻,不然我们家也会受到影响。”
容幕远说,“盛叔叔的辩护律师是我的老师。”
“管他是谁,”容蔚然说出关键,“只要不是你就行。”
容幕远皱着眉头,“盛家可能要完了。”
还是容蔚然回的,“是一定。”
他换了个姿势,“现在是要怎么着,召开家庭会议,还是股东大会?”
容振华叫了容蔚然他们去书房。
容斌沉声说,“爸,这次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容振华,“接着说。”
容蔚然一开始没管,就在一旁的书架那里翻来翻去,后来听着觉得不对,“爸,大哥,你们要收购盛晖?”
他把脸一绷,“这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老六,现在盛家的大势已去,盛晖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容斌说,“就算我们不出手,林家和赵家也会出手的。”
容蔚然低低的骂了一声,这就是他不屑商场那套作风的原因。
容振华敲了几下桌面,“就那么办吧。”
“没我什么事,”容蔚然把书丢回架子上,手插着兜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容振华对老大和老四说,“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容斌跟容幕远前后出去,并且给老六送去自求多福的眼神。
书房里,容振华背着手,“你跟施凉私自领证,这事谁来承担后果?”
容蔚然的眉头打结,“承担什么后果?”
容振华说,“先把婚离了。”
容蔚然摔门出去。
容振华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看来还是得从施凉那里下手。
昨天到今天,对a市很多人来说,是正常且平淡到乏味的日子,可是对盛馨语而言,就是天崩地裂。
她跟着律师过来,一路上都在哭,见着父亲的时候,眼睛红肿,满脸的泪,说话都在打颤,“这不是真的……”
“爸,你快告诉他们,说你是被冤枉的,快告诉他们啊!”
盛光德无动于衷。
“为什么?”盛馨语质问着,“就因为妈推了陈沥沥一下,让陈沥沥流产了,你就要她的命?”
盛光德说,“回去吧。”
“回哪儿啊,”盛馨语喃喃,“爸,你要我回哪儿啊……”
她声嘶力竭,崩溃的哭叫,“你害死妈妈,也毁了我,我恨你——”
盛光德没再说话,直到盛馨语离开,他才再一次开口,“离开a市。”
盛馨语的身形停滞,“我是不会离开的。”
她很早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坐上那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