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深深的伤口横亘在他背上,虽然早就没流血了,但新鲜的嫩肉没长出来,皮肉仍旧翻卷着,显得极为狰狞可怖,每次为他换药的时候,看见他痛的满头满脸的汗,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偏偏张偕还反过来安慰她不要担心。
那日午后,谢同君刚洗完床单准备跟绕梁配合着将它晾起来,转眼便看见大门外停着一驾低调却不失华贵的马车,不过奇怪的是,马车外仅仅站着一个车夫和一名小婢。
会是刘襄王么?心里咯噔一声,她急急忙忙整理好衣裳裙子,还没迎出门去,那边一个衣着华美的青年已经缓缓踱步往这边过来了。
桓如意穿着厚厚的深紫色直裾深衣,外面披着雪白的狐裘,头上被宽大的帽兜挡着,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可即便如此,依旧不掩他身上俊美无俦的高贵气质。
走到谢同君面前,他微微一笑,客气道:“夫人有礼。”
“民妇见过刘襄王。”谢同君心头惴惴不安,脸上却露出一抹笑意:“寒舍鄙陋,不知刘襄王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夫人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桓如意微微一笑,率先往屋里走去。
谢同君跟在后面,隐晦的翻了个白眼,朝后吩咐道:“绕梁,去烧一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