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什么,切记,今儿发生的一切,万万不能够对旁人提起,咱们和北堂渊之间的事情,一旦外漏,定然会掀起一场波澜。”慕伶歌对幽兰嘱咐道。
幽兰闻言,颔了颔首,道:“幽兰明白。”
想到了北堂渊,慕伶歌不禁眯了眯双眼,一双宛如清泉一般的眸子,忽然阴沉了下来,琥珀色的瞳仁当中,漾过了一抹冰冷彻骨的寒意。
……
西郊别苑。
北堂渊的脸沉如猪肝一般的铁青,猛然一挥手,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溅了一地的青瓷碎片。
“殿下息怒!”
一众丫鬟见此,纷纷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道。
“滚,都给我滚下去!”北堂渊冷声怒呵,紧接着,他别过了头去,看向了身旁的随从,冷然道:“韩炎带出去的二十个人,真的无一生还吗?!”
“回殿下,奴才不敢谎报。”随从深深地低着头,生怕北堂渊动怒,到时候,自己恐怕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来。
北堂渊眯了眯双眼,猛地一拳,捶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咔嚓!”的一声脆响,北堂渊直接将黄花梨的桌案轰成了木屑。
“殿下,要不要派人前往无人之谷……”
“不必了,无人之谷外瘴气重重,若是贸然攻入的话,怕是会全军覆没,倒不如静观其变吧!”说着,北堂渊一双狭长的鹰眸放弃了一股绿芒,恨自己太过冒失,竟然损失了二十几个得力助手!
不禁叹了一口气,北堂渊万万没有想到,这无人之谷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心狠手懒的女子,看来,自己还是应该好好的盘算盘算下一步棋,应该如何走,“今儿,东陵靖看到了那女子之时,你有没有看见他的脸色。”
“回殿下的话,奴才觉得,东陵公子和无人之谷的谷主,貌似是相识的。”随从回话道。
“替我备上厚礼,我明儿去拜访东陵靖。”北堂渊沉声吩咐道。
须臾,北堂渊扬起了下巴,夺嫡之路不好走,对于东陵靖,北堂渊抱着必得之心,一再交好,可是,东陵靖似乎很不给他面子,一再的拒绝,今儿刚好得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能够邀请东陵靖来到西郊别苑,可没想到,当东陵靖看到了慕伶歌之后,竟然先行离去,让北堂渊失去了一次好机会。
北堂渊为人心思缜密,而且,急于攻心,外表虽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是,内心却狠毒如蛇蝎,对于自己得不到的,通常就只有一种发自处之,便是杀!
可是,东陵靖的才学,在大晋国之中,可以说是无人匹及的,为此,北堂渊才会一再忍让,今儿,又多了一个让北堂渊所忌惮之人。
想想,北堂渊心中怒火难消,垂下了睫眸,看向了跪在身下的丫鬟,沉声问道:“秦夫人,怎么样了?!”
“回殿下的话,夫人服了下解药之后,身子已经有所好转了。”一个伺候秦氏的丫鬟回答道。
“嗯。”北堂渊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给我看好秦夫人,莫不能在让其出现半点的差池!”
“是。”
北堂渊唇畔噙着一抹冷笑,微微地眯了眯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侧目看向了自己的随从,冷然道:“去给秦阁老报个信,思音一切安然无恙,并且,已经身怀有孕,本宫想来,秦阁老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女儿,争一份好前程。”
“奴才明白应该怎么说。”随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中。
……
月色宛如一道银色的锦缎,将相府笼罩在其中,慕伶歌的身影,被月光拉得修长,缓步微摇,手中擎着一个红木托盘,其中放着的就是那尊白玉观音,在其上,罩着一个红色的锦缎,朝着白氏的佛堂走去。
慕伶歌止步在白氏的佛堂外,朝着幽兰打了个眼色,幽兰颔了颔首,抬手轻轻地叩响了佛堂的大门。
白氏听见了声响,将手中焚着的香插在了香炉之中,缓步走到了佛堂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瞧见了慕伶歌的手中擎着的托盘,嘴角上扬,勾起了一抹笑意,“可是将白玉观音请回来了?”
“正是。”慕伶歌莞尔,回了白氏的话。
“好好好。”白氏闻言,双眼之中蒙上了一层水色,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白氏侧了身,给慕伶歌让了路,道:“快将观音请进去。”
“是。”慕伶歌应了声,举步跨过了门槛,将红木托盘放在了佛龛之上,紧接着,慕伶歌向后倒退了一步,撩起了裙幅,跪了下去,恭敬地叩首。
白氏站在慕伶歌的身后,笑吟吟地看着慕伶歌,迈步走到了佛龛前,亲手将遮在白玉观音上的红色锦缎掀了起来,“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白氏双手合十,朝着几乎与之从前一模一样的白玉观音拜了拜,虔诚的跪了下来。
半晌,白氏跪拜完,慕伶歌将白氏搀扶了起来,轻声对白氏说道:“高人就是高人,竟然将白玉观音还原的一模一样,祖母,您瞧着可好?”
白氏颔首,会心一笑,道:“歌丫头有本事,祖母欢心的紧。”说话间,白氏挽起了慕伶歌的素手,轻轻地抚了抚,道:“今儿黄昏时分,二殿下派人给祖母送了几匹上好的料子,祖母瞧着适合你,你随着祖母去瞧瞧,可还可心?”
“是。”慕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