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黄心里埋怨,以前休息时间聚一起还能聊点荤段子,现在有个姑娘在还得处处避讳!无聊啊。
宁夏胳膊肘戳徐思齐,小声说:“谢谢。”
徐思齐对她同样没好气:“少来!我是懒得听你的屁事!”
又是一个粗俗的家伙,宁夏想起叶晓凡来。
周六,宁夏难得休假,两人先逛街后小憩,各自点了杯莫吉托。
这是一家文艺酒吧,有浓墨书香,也有表演乐队。
时光在这里过得很慢,没有歇斯底里的重金属,也没有浓烈浑厚的摇滚乐,有的只是抒情轻缓的民谣。
恰好赶上周末演出,几支乐队轮番上场,所有客人安静地听,沉醉其中。
轮到第三支乐队,四男一女上到台前。
舞台灯光的晃动下,宁夏一眼认出里面的主唱,“小齐!”
“什么小齐?”叶晓凡凑过来问。
“那个主唱我认识,是我在万斯年认识的一个朋友。”宁夏指给她看。
脱下厨师制服的徐思齐简单地做过头发,平时他的头发略长,一低头就会自然地垂下来,而现在,全部发丝都被烫卷,蓬松凌乱,配上他那身复古潮装,宁夏头一次发现,他还蛮帅的。
乐起,舒缓轻慢。
徐思齐一手稳住麦克风,一手握在支住麦克风的长杆上。
他的嗓音低回委婉,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他唱歌的神情专注而动情,和平日的吊儿郎当全然不同。
他在唱:
风告诉我,云不知道要飘去哪里
云告诉我,雨不知道要落去哪里
雨告诉我,泪不知道要躲去哪里
泪告诉我,你不知道要飞去哪里
……
这是一首关于成长的自白,关于彷徨,关于迷茫。
叶晓凡听得入迷,作为某唱歌软件拥有五十万粉丝的人气唱将,她喜欢动听的歌声、动听的歌。
一曲毕,又一首前奏响起。
和前面两支乐队不同的是,这支名为岂有他哉的乐队演唱完两首歌就早早下了场。
叶晓凡听得不过瘾,拍拍宁夏,“他不是你朋友么,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介绍我和他认识呗。”
宁夏略有犹疑:“晓凡,他脾气不太好。”
“我脾气难道好?”
“那倒也是。”
宁夏被说服,两人直接结账,走出酒吧,坐在外面配备的长木椅上。
在叶晓凡万般期待的目光下,宁夏拨通徐思齐的电话。
响了几声,徐思齐接了,“你找我?”
废话!宁夏心里回了句。
叶晓凡耳朵凑过来,贴在听筒旁边。
宁夏问:“我刚刚在台下看见你了,你还有事么,能不能出来一下?”
“搞什么鬼?”即便有另一支乐队的演奏作为通话背景,宁夏还是听出来他的不耐烦。
宁夏和叶晓凡对视一眼,笑嘻嘻:“难得我和你同时休假,你平时也挺照顾我,我请客,咱们小聚一下?”
“吃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