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谢斯年来得及时,气氛又活跃了起来,还给她俩带了他新配制的脂粉、香膏。
谢斯年趴在桌子上没有形象地哀嚎着:“我大哥可是拿我跟我小侄子一起管着呢,每天就是读书写书,从早到晚的四书五经,连去花园里散个步都要带上书,我这半条命都快给读没了。”
唐诗柳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该,是该有人管着你了,可是,都这么管着你还能研究出新方子,我看你家大哥一定比你更心累。”
谢斯年装出欲哭无泪的样子:“要不是大嫂拉着,怕是我腿都让我大哥给打断了,不过也好,大哥怕我带坏小侄子,现在也没那么严了。”
“你也不是没本事,要想做什么,好歹先考个功名应付着他们,家里人知道你不是胡闹之后,自然也就随你了。”唐诗柳劝道,她有时候很羡慕谢斯年,好歹是个男人,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而她却只能等着嫁人。
“我努力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师们都说没问题的,我就是考不上,”谢斯年看向云宁,“大嫂让我跟你说,有空就来家里做客,特别是过节的时候,我们家里人多、热闹,好过你们几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
云宁:“我已经收到过帖子了,想了想还是算了,在金陵是为了看望老太太,到了京城,再去你们家就不合礼数了,我守着孝,本就该清净,这样正好。”
谢斯年:“那好吧,就是不能常来找你玩可惜了。”
“等开春后吧,那时候宅子还要再规整一下,到时候再请你们来玩。”
“那还有好久呢…”谢斯年突然击掌,建议道,“不如我们去赏雪吧,现在已经开始下雪了,积雪不算太厚,又还没到年下忙的时候,就去郊外的庄子上,谢家在京郊就有个庄子。”
唐诗柳赞同:“这个好,我家在京郊也有庄子呢,还是有温泉的。”
往年云宁都是在云州过冬的,虽然上清宫也下雪,但南方的雪到底与北方的不同,听谢斯年这么一说,她也颇为意动,毕竟一个冬天都得猫在家里还是很无聊的。
“其实到谁家的庄子都不太好,诗柳正在议亲,免得落人口实,我知道城外山上有一间道观,叫白云观,里面有不少高深的法师,平时从不接待外客,正巧我认得住持,让我们借住几天还是可以的,虽然山上条件不如庄子里的那么好,但景色一定毫不逊色,二爷爷的游记里还专门有记载过的。”
“我听祖母说过,白云观中有个讲道非常精妙的法师,叫长春道长,她还遗憾着一直没有机会得见呢,”唐诗柳不好意思问道,“姐姐,我到时能不能带上我祖母一起去,她沉迷道法,要是知道能见长春道长,一定很开心的。”
云宁点头:“长春道长现就担任住持一职,我跟他说清楚,他不会介意的,只是你也得看情况,天冷了,也不知道老夫人在山上会不会受凉,实在不行,等天暖了再带老夫人去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