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拍了拍她的背,太子说道。
伸手抓住他的大掌与他交握,十指交缠,珍珠笑得眉眼弯弯的。
许久等两个主子进了屋去,连忙将喜乐唤了过来,看着不断掉叶子的石榴树道:“宁良媛一片苦心,这石榴树感怀于心,必定能健健康康的扎根在院子里,你说是吧?”
喜乐:“哈?”
他盯着石榴树看了一眼,突然身体抖了抖,挨着许久小声问:“许公公,您的意思是,这石榴树上有脏东西?”
许久:“……你个蠢笨的家伙!”
他深吸了口气,恨恨的道:“你刚没听太子说吗?这石榴树,不活,也得活!”
喜乐苦着脸,道:“许公公,奴才的确擅长料理花草,可是奴才也没有能力让死的东西又活过来啊!”这个时节又不是种石榴树的好时间,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许久扶额,道:“你就不能脑袋转个弯?这棵不行,换一株便是!反正,怎么也不能让它死了。”
喜乐恍然大悟:“您是让我骗主子!”
许久啐了他一口,道:“什么叫骗?我们这叫为主子分忧!”
喜乐佩服的看着他,怪不得人家能成为太子身边的贴身大太监,而自己却还只是一个小太监。
绛色院门口,一个着了青衣的女人面色苍白的看着太子两人携手进屋的背影,一双手死死的握着。
太子,待人冷淡,她以为,那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可是原来那只是因为不是他要的那个人而已。
“呀,承徽!你的手!”眉心生了一粒红痣的丫头惊呼,忙抓起她的手看。
五指纤纤,指甲染了粉嫩的蔻丹,修剪得极为好看。此时,手上的长指甲却深深嵌进了她的手心。
“朱砂,如果给你去伺候太子,你可愿意?”女人突然扭头深深的注视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丫头,目光深沉。
这叫做朱砂的小丫头模样生得实在是好,唇红齿白,柳眉杏眼,唇小小的,笑起来嘴边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让人看着心里就是一甜。最主要的,她眉心生了一枚红痣,让她俏皮可爱之余又多了几分妩媚动人来。
小丫头被吓了一跳,可是想起太子的英俊来,脸忍不住一红,含羞带怯的道:“奴婢是承徽的人,承徽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是肯的!”
女人嘴角翘了翘,默不作声的盯着绛色院,然后捏着绣了红梅的绢帕捂嘴咳了两声。
珍珠和太子进了屋,然后跟着他去了屏风后边伺候他宽衣。
“你别弄了,我自己来吧!”
太子拦了她,自己解了外裳,珍珠连忙把衣服递过去,一双目光在他合拢的衣襟扣不断的扫来扫去的。
“我来帮你穿衣!”
她笑得很好看,一双胖胖的软绵绵的手伸过去帮他整理衣裳,然后……
“别摸了!”按住不断在他胸口摸来摸去的手,太子沉着声音道。
他向前一步,搂住她的腰,垂着头用唇摩挲她雪白的脖子,目光落在昨夜自己留下的痕迹上,不由一沉。
太子压低了声音,珍珠只觉得双腿一软,对这个声音压根没有抵抗力。就像是有人在琴弦上轻轻挑了一下,余音不绝,琴弦仍颤。
眼看气氛逐渐暧昧,太子一双手已经伸到了珍珠的衣襟,就见张嬷嬷大喇喇的跑进来,手里端着茶盏,大声道:“殿下,这是厨房刚做的银耳莲子羹,清热败火的!”
张嬷嬷虽然对珍珠许多事情不会加以插手,但是珍珠心里却还是很怕她。这种感觉,就像对着学堂里的先生一样。
因此,听到她的声音,珍珠心里一急,想也没想,双手就是朝前一推,而后立马就端着端庄的笑容转身,却听身后响起一声巨响——太子猝不及防之下被她被推开,没想到正好把边上的木制镂雕的屏风撞倒了。
……
喜乐几个把推到的屏风重新摆好,被波及到的摔碎了的花瓶也清理干净,换了新的。
珍珠坐在罗汉床上抱着引枕整张脸都埋了进去,露出来的一双耳朵红彤彤的。
“……殿下,良媛,奴婢知道您二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一样,年轻人,冲动些也没事!”张嬷嬷语气凉凉的,道:“只是,殿下,这段日子,良媛身体怕是不舒服,您就忍忍吧。”
太子还未说话,珍珠就抬起脸来,满头雾水的道:“我没有不舒服啊!”
张嬷嬷瞪了她一眼,道:“您的身体,奴婢最明白!”她目光不着痕迹在珍珠腹部那一圈扫了一眼。
注意到她的目光,太子摸着腕间佛珠的手一顿,瞳孔无意识的收缩。
“……嬷嬷说的是!”他淡淡的道。
珍珠委屈的瘪瘪嘴,敢怒不敢言,等张嬷嬷走了,才屁股一挪一挪的挪到太子身边,小声的道:“我身体才没事了,张嬷嬷就在胡说八道!”
太子盯着她肚子看,珍珠下意识的捂住肚子,不知道想到什么,红着脸道:“最近虽然吃得有点多,可是我肚子只长了一点肉……”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不可闻,一张脸完全垮了下来。
以后,要不要少吃点?她有些纠结!
太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软软的,敛眸道:“你什么样子都好看,我都喜欢!”
珍珠顿时就开心了,刚刚就把鞋袜踢了,赤着脚一下一下的甩着,笑嘻嘻的道:“我也觉得,我怎样都好看!”完全厚脸皮。
说着,她看着自己秀气的脚丫子,又补充了一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