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气息也带着凉气,丝丝地进了陈怡的呼吸系统,有点甘草的味道,她笑了笑,张嘴,含住他的唇,轻轻啃咬。
他没动,任她啃咬。
啃完了,陈怡的小舌头往前探了探,他才猛压住她的头,张嘴一口就咬住她的舌头,狠狠地缠住她。
他的唇一直都是凉的,直到陈怡吻上了,两个人的温度才相谐在了一起。
松开时,彼此间喘得很,邢烈坏笑地擦拭了她唇角的唾液,“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找时间来看我。”
“明天特别忙。”陈怡笑着起身,转头想招那看护,却发现看护妹子脸红得滴血,头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他们。
陈怡轻笑,“嘿,小妹妹……”
那看护扭头,脸红加悲愤,她说,“我已经二十五了,不是小妹妹。”
陈怡朝她胸口的牌子看了一眼,笑道,“抱歉,池池美女,今晚就麻烦你照看好他了。”
“嗯,这是我的职责。”
陈怡摸了下邢烈的脸,调笑了一番,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
从医院出来,已经晚上23点50分了,取了车,就零点了,陈怡已经困了,踩着油门,一路杀回家里,刚开门,汉子呜呜的声音就传来,陈怡弯腰抱起它,走到它的狗窝一看,发现它狗窝很空,她这才想起来,她早上忘记给它倒狗粮了,它那狗眼上已经溢出了泪水,陈怡心疼地直道歉,“对不起啊,宝贝儿,我忘记了,我现在给你倒上啊。”
她打开抽屉,将黄金狗粮袋取出来,倒了满满一盆,汉子汪了一声,滑下她的手臂,蹲在那食盒旁,埋头苦吃。
她都忘记了,今天钟点工阿姨也请假了,汉子估计饿了一整天了,陈怡压抑住困意,蹲在食盒旁,看着汉子吃完,见它七分饱了,陈怡揉了揉汉子的头,起身拿衣服去冲凉。
再出来,将近一点多了,这一来一回,折腾得她一沾床就睡着了。
汉子躺她怀里也是四肢仰着。
第二天早晨,还是准时起床,她搭着毛巾带上汉子出门跑步,边跑边调了新闻听。
跑完步了,她留了张便条给钟点阿姨,驱车去公司,期间给看护池池打了个电话,看护小声地说,“他还在睡,对了,有两个女人来看过他,刚走。”
“这么早啊?”
“是啊,那两个女人来了也不说话,就冷着脸,看了看他,见他没醒就走了。”
“你继续照顾他哈,花费什么记我账上。”
“好的。”
到了公司,沈怜顺带买了早餐,她把牛奶放陈怡桌子上,“别总喝咖啡,喝点牛奶。”
陈怡拿起那牛奶跟面包,看了一眼,轻笑,“这不是你买的吧?”
“……”沈怜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地推门出去。
天气逐渐变热了,陈怡办公室的空调前几天已经让人洗过了,现下使用正好,她计划着中午吃完饭去看一下邢烈,虽然不能说他是为她而受伤的,但她也目睹了经过不是,十二点整,她收了文件。
刚起身,座机就响了。
是前台来电。
陈怡按下免提键,前台甜美的声音传来,“陈总,有人找你。”
“谁?”
“上次闹事那个男人。”
陈怡迟疑了一下,“是下跪那个吗?”
“是的,要不要叫保安。”
“他有没有说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陈怡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飞了一条微信进来。
陈怡凑过去看了一眼。
刘惠:我带苗苗走了,我爸妈也出国了,他找你的话,你最好避一避。
陈怡对前台说道,“叫保安,赶他走。”
“好的。”
这于启轩在楼下,陈怡也就不下去了,她的车子正好停在门口的停车位,今天为了方便,没有开到地下车库,不过于启轩这么危险,放哪都不行,陈怡给沈怜打电话,“给我顺便带一份饭回来。”
沈怜那头很吵,她应道,“好。”
陈怡: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刘惠:散散心,苗苗开学了我就回来,我已经起诉离婚了,证据都交给律师了,下面的事情就由律师跟他谈了。
陈怡:那他要是自杀呢?
刘惠:就让他自杀吧,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那个女人怀孕了。
陈怡:啥?竟然怀孕了!!
刘惠: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我就觉得我婆婆有点怪异了,成天没事就褒一锅一锅的汤,先给我们吃,后留着带去给那个女的,有一天我就跟踪她,结果就被我发现了,那个女人就住在我们小区里,还相隔不到两栋楼。
刘惠:我又向附近的邻居打听了消息,发现她怀孕了,我花钱收买了她的邻居,把她的病历拿了出来,偷偷复印了一份,交给了律师。
陈怡:你真够厉害的。
刘惠:他于启轩想要一箭双雕,我哪会让他如愿。
陈怡:嗯。
刘惠:如果秦易找我,也别告诉他。
陈怡:为什么?
刘惠:难堪……
陈怡:懂,在外面照顾好自己跟苗苗。
刘惠:会的,你去忙吧,我带苗苗午睡。
陈怡没有再回,把手机搁桌子上,靠在椅子上,假眯了一会。
沈怜带饭进来,说道,“门口有人在闹事。”
“保安没把他弄走?”
“坐在门口,没拖动。”
陈怡冷笑,“这恶心得。”
“先吃饭吧。”沈怜把筷子弄好,放在桌子上,陈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