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漪见他虽然发愣那张脸依然俊美无双,不由“噗嗤”一声笑了:“殿下,你怎么了?”
她本就生的极美,这一笑便如鲜花初绽,朝霞流锦,那份娇俏妩媚,当真是倾国倾城。
徐令琛心头一跳,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
他突然口干舌燥,端起那茶水一饮而尽。
纪清漪来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决定。
她欠了徐令琛太多了,多到已经没有办法偿还了。
她不能任由这种情况持续下去。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来改变现在的境况。
纪清漪站起来,突然跪在了徐令琛面前:“殿下,这段时间以来,您一直帮助我们姐弟,特别是做轮椅的事情,更是费心费力。我跟清泰两个,父母俱丧,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报答殿下的。可若是让我们姐弟心安理得地接受殿下的帮助,我也实在是做不到。”
见她跪着,徐令琛的脸色就落了下来:“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一介女流,实在没什么能耐,只是天运巧合,在别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隐世高人。”纪清漪一脸的庄重:“说来也是奇怪,我不过施舍了那高人一杯茶水,他就跟我讲了很多事情。”
她抬起头,用无比郑重的声音道:“那些事情全是对未来的预言,我并未当真,可没想到,等到回到京城之后,竟然有一大半都应验了。”
徐令琛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纪清漪。
纪清漪跪着,心里就捏了一把汗。
徐令琛该不会以为我是吃错了药胡说八道吧?
我说的话,他会相信吗?
唉!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了。
徐令琛未来很危险,还会中毒箭而死。徐令检心怀不轨,会跟孟皇后二人合伙拉太子下马,最后成为新的太子。
她要将这些告知徐令琛,只要徐令琛相信了,他上战场的时候就能有所防备,或者不去上战场,她救了他一命,也算是报答他这段时间相助的恩情了。
可前提是,徐令琛愿意相信自己,但是他现在脸色骇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分明是不信她。
“殿下!”纪清漪目光灼灼地看着徐令琛,斩钉截铁道:“我知道自己说的话匪夷所思,殿下很难相信,其实我自己当初也是不相信的,只当那人说的是疯话。可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跟那人的预言有一大半都对上了,我才不得不重视起来。请殿下一定要相信我。”
徐令琛心中激荡,脑中轰隆隆作响,强撑着道:“要我信你也很简单,你只需说接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届时看是否应验,就可以知道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了。”
“殿下高见!”纪清漪见他愿意给自己机会,大喜道:“今年秋闱乡试,皇上会钦点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王世伦为北直隶主考,而王世伦的侄儿今科本打算下场的,为了避嫌最终没有参加乡试。”
“嗯。”徐令琛放在背后的右手攥得发青,面上却不置可否:“礼部侍郎做主考是常有的事,这并不新鲜,侥幸蒙对也没有什么。”
“不是蒙的,是那个高人告诉我的。”纪清漪激动道:“今年北直隶的解元姓孔,相传是孔圣人的后人,我的表哥陈文锦也榜上有名,名次比较靠前。”
她因为急着让徐令琛相信,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
徐令琛便用那双深如寒潭的双目看着她,纪清漪心里直打鼓。
他会信吗?
过了好一会,徐令琛才道:“你起来说话。”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看穿一般,纪清漪从未见过徐令琛有这么阴森吓人的时候,只觉得那视线让人无所遁形。
“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一时半会无法验证,再过几天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到那时,也是她向徐令琛示警,报答他屡屡相助之恩的时候了。
纪清漪觉得自己话已经说完了,再被他这样看着,说不定会露出马脚,干脆道:“清泰估计快回来了,我出去迎迎。”
她走了,徐令琛还呆坐着,他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上天对他何其厚爱。
这巨大的幸福突然从天而降,他感觉自己有些眩晕。而心中更有一股激荡的情感喷薄而出,让他不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徐令琛突然站起来,赶在她脚步跨出门口的那一刻将她拉回来,一手扣了她的手腕,一手把门关了,将她按在了门上。
这厮!
又来这一套!
纪清漪气了,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做什么?”
徐令琛目光灼灼,有些烫人。
这个距离太近了。
纪清漪感觉有些慌,我用力挣扎了几下:“你放开我!”
又急又羞,脸一下子就红了。
徐令琛低头看着她,突然喉头滚动,舔了舔自己的唇。
纪清漪看着,呆了一呆,徐令琛这个样子,简直秀色可餐,再这样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
她呼吸有些乱,虚张声势道:“不是说了不会再碰我的吗?你怎么言而无……”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徐令琛已经低头擒住了她的唇瓣。
双唇相接的一瞬间,两人的身子俱是一阵颤抖,那美妙的滋味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
身体里好像住了一个野兽,突然就跑了出来,迫使他狂风暴雨般掠夺她的双唇,品味她的甜美。
他想她,渴望她,却一直忍着,因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