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廊上烛光摇曳,映在温泉上泛起盈盈波光,热气蔓延,烟雾缭绕,身在水里的女子若隐若现,只隐约见得她愁容的面上染着怒气。
随着她薄唇轻启,透着不悦:“你们这群蠢货背着本宫又对她做了什么?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月柳心底微微一颤,可偏偏就是因为上次失败的计划便越发的恨她:“娘娘,她本就该死,上次不过是她侥幸,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再说上次也没人怀疑到娘娘这里。”
水珠滑落她细腻丝滑的皮肤展露出水面,婀娜的身姿任谁见了都会心动,走上岸时不由分说“啪”的一声耳光落在月柳的脸上。
月柳手里一抖,那上好的貂裘不慎的落在地上,身子也不由得一软坐在地上。
“一件衣裳都拿不稳,本宫要你这么一个废物何用?”她看似柔和的眼眸含着恶毒的怨恨,似乎那似水般亲和的脸蛋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奴婢知错了,求娘娘饶恕。”月柳一手捂着那被寒风麻痹疼痛感的脸颊,一手连忙将地上貂裘拾起瑟瑟递到了她的面前。
皇甫梦瑶擦了擦身子上的水滴,虽然寒风吹来时是刺骨的冷,却怎也及不上这深宫里的明争暗斗,稍有不慎或许就是万丈深渊。
拭水的浴巾随着她离去的步伐落在地上:“想要留在瑶华宫,最好给本宫记住了,要么循规蹈矩,要么致命一击!”
月柳手里将浴巾紧紧的攥在手里,一丝锐利的杀气一瞬而过:“娘娘放宽心,奴婢不会让我妹妹白白死在她的手里。”
“哼,最好是这样!”
看着皇甫梦瑶离开的身影,月柳抬眼望向了夜空,冷笑的一声:“呵,这会应该也是时候了。”
这样想着的她立马起了身向墨清宫而去。
而就在每个这样平静的夜晚一轮黑影都会如同往常的出现。
那银辉的面具透着森冷的光,黑色的锦袍与风为临。
去往墨清宫的月柳恰好瞧见那抹黑影,悄然无声躲在门后,看着他朝着未央院落走去。
月柳心下浮过疑问,他是谁?
那抹身影的脚步顿了顿,冷眸向那扇掉漆的红门投去,紧接着又收回了目光,唇角微微上扬便离开了。
院内,冷风四起,吹的草丛里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或许更响的声音还是从那屋内传来的。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本宫?”未央目光如炬看着被绑起来的二人,这么低劣的手段用过一次就行了,居然还来第二次!
打一开始便察觉了碧玉的不对劲之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玉子宸派了使唤丫鬟后来,再者她早就派人去皇太妃那边问过了,压根就没派丫鬟过来。
再者这二人脸上哪有半点伺候主子之意?感情就把她当成好欺负的人是了吧?
地上二人脸上错愕,看起来有点呆却无一人敢吭声答话。
她精明的眼眸眯了眯,清冷的声音如同一把能够割破人喉咙的刀子:“不说是吧?你们还记得上次陷害本宫的人吗?听说她死的很惨!需要让本宫再给你们重温一遍加深记忆吗?”
然而就在此刻,房门被一阵劲风推开,一声呜咽掩盖过黑夜。
未央愣了愣,颤颤巍巍伸手向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如纸不见滴血的两个丫鬟鼻尖探去,神情一惊:“死…死了……”
“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只闻他冷冷一声便忍不住让未央想伸手去加一件衣服。
未央很想否定他的话,只是他那与生俱来的气场不容人质疑他的话究竟是对与错。
云洛逸川的眸光落在眼前不停哆嗦身子的人身上,没好气的道:“冷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吗?”
言语落下便迈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要干嘛?不要靠近我,我会…我会杀了你。”未央看着靠近的男子,立马张牙舞爪的挥起了手。
“呵。”云洛逸川觉得这话好笑,还是头一次有人当着面说要杀了他!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未央步步后退,一颗心七上八下,直接退着坐到了凳子上。
她瞪大的瞳孔看着那张俯身下来的人,想要伸手去摘他的面具时,他却突然起了身,在轩架上取了披风:“还不穿上!”
未央瘪了瘪嘴,伸手接过,怯声道:“应该是披上。”
那寒潭似的眸光再次向未央探去,眼底有一丝一瞬而过的笑意。
未央缩了缩脖子,将披风裹在了身上,开口道:“你又是谁?带着面具该不会也是来杀我的吧?我到底是有多少仇家!”
云洛逸川没有做出回答,而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被他抱进了怀里,随后便朝着卧房的方向去了。
“喂,你放我下来,我让你快放开!我自己有脚会走。”未央不停的挣脱着他的怀抱。
云洛逸川拧了拧眉,视线看向她光溜溜的脚丫子,是冻傻了忘了此刻她自己没穿鞋吗?
未央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立马用袍子盖了脚。
云洛逸川将她抱着放到了床上,睨了一眼窗外,思虑的开口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去好奇。”
未央裹了厚重的被子,缩到床榻角落:“当然了,那人想杀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肯定不会好奇了。”
云洛逸川顿了半晌才,意味深长说道:“我是为了你好。”
未央的脸上显然是不相信:“呵,你觉得我会信吗?为了我好,一个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