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逸川径直朝宣政殿外走了去:“嗯,朕要出宫见她。”
白眉抿了唇偷笑着,因为他已经将出宫的马车备好了。
出宫后云洛逸川迫不及待的进了她房间,而未央已经躺在床上,熄了灯,像是睡下了。
云洛逸川轻手轻脚的尚了床,将她搂在了怀里,未央的身子僵了僵,但也没说话。
云洛逸川察觉到她还醒着,开口说道:“朕知道你没睡着,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朕没有跟你解释。”
听到这句话后,未央的眼底有泪光闪过,她没想到她挑出这样的事,他还能不生气!
云洛逸川只要她听着,安心就行了:“那日与朕在客栈里一起吃饭的那位姑娘是朕派人盯了好久的目标,朕怀疑她是陌上的人,所以才刻意去接近她,没想到却让你看见造成了误会。”
他不气当然还是因为她也终于会为他吃醋而做出女人应当做的反应。
未央闭着眼,不想泪水流出眼眶,心里五味杂陈。
云洛逸川从这一刻意识到若从他们一开始就这样简单,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隔阂了:
“央儿,朕让你多想了是朕的错,你原谅朕好吗?”
未央不想跟他说话,因为越是这样反而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云洛逸川淡淡的说道:“你若不说话,朕就默认你是原谅朕了!”
未央抿了抿唇,唇角有一抹笑意,随后便在这样的笑容里睡着了过去。
这世界上没有说不开的误会,或许人与人之间多一点沟通就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了。
清晨
天空泛起一片暖色的橙红,若是换了以前未央定是不愿起来的。
可她想到那头肥猪的面孔,就觉得这是一个祸害,不除了这个祸害也不知道会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当夏未央起床洗涑时,他已经离开,未央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景致,却有荒凉之感。
美好的一天莫过于清晨,而睡梦里她时常梦见的那个少年究竟又是谁?每每想起他时有心动,有惆怅。
“主子,该调查的已经调查清楚了,王财有五家钱庄,三间客栈,十家染庄,还有千亩的地,富的流油。”梦儿将这些整理好的资料递到了她的面前。
未央也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色,将那资料迅速在眼底过滤了一遍,沉默良久后,那双精明的眸子闪过一层森冷的笑意:
“我们从钱庄先下手,客栈就更简单了,染庄得去配点材料才好办,千亩地如果毁了就怪可惜,留着我自有用出。”
梦儿听未央这么一说,张了张嘴:“这么说主子已有了对付他的计谋?”
“那是当然,不过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等会你派二十来人轮流去他的钱庄存银两,每个人只存1两银子。”
未央唇边的笑意淡去了一点,纯澈的面容上水眸折射出冰冷的光辉,顿了顿,又道:
“当你听到客栈出事后就停止存银子了,然后将方才存的银子再给取出来,不过在取之前一定要把动静闹大了,
就说钱庄里面没钱了,客栈也出事了,钱庄马上就要倒闭了,再不进去取钱钱就取不出来了,直到百姓们蜂拥而至,你们的任务就算大功告成了。”
梦儿听得明白,也不由得更加崇拜自家的主子了:“真是妙啊,主子,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染庄啊?”
未央唇边的笑原本看起来是纯真无害的,却因为接下来的话让人另眼相看:
“这个很好办,去药铺配制一些痒痒粉加在他们染布的水里,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当所有的铺子都面临巨额的赔偿时,他肯定需要资金周转,这个时候就只有他的千亩地可以折现了,那我买下那千亩地的价钱自然而然就低了。”
说到这里,未央走向桌边悠悠然的喝了一口粥:“梦儿你先下去安排安排今日需要用的人,派些机灵点的,若是这事成了,给他们涨工钱。”
梦儿脸上挂着恬美的笑意,听到未央的吩咐立马就应了:“得勒,这就去照办。”
未央抬起头时本还想让梦儿再盛碗热粥,房内却连人影都没有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自己起身动手。
心里想着一日就能整垮他,原因有一小半还是后台硬实,只要玉子宸让官府不去查这件事背后的原因,那么王财就只有蹲一辈子大牢了!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去万兴城的人马也都分开了行动,这也是避免人数太多,反而招摇显眼。
“梦儿,等会你与七喜一块去钱庄,我与无忧去客栈,染房那里宸王爷的人已经过去了。”未央被这温温暖暖夹杂着微风的太阳晒的昏昏欲睡。
“宸王爷他也去了?”梦儿搀扶着未央坐上马车,自己也坐在了马车的外面。
“府里没几个出挑的能手,所以只能让他去了,再说拉上他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未央倚在车厢内,随着马车的出发颠簸,好在这是平路,颠的也不厉害,只是像个摇篮反而越颠越想睡。
这要在平时肯定是躺在院子里的摇床上晒着太阳,好好的睡上一觉才舒服呢!
“也是,主子那我们的铺子还开吗?”梦儿心里还惦记着,因为府里的银子也确实是越来越少了。
“当然开了,今日将这些事情都办了吧,省的三天两头就四处跑,我昨日想了一下为了节约铺子租金,而且又少付一部分员工的工钱,还是将这些报纸分发给那些较大的客栈掌柜的,反正这事也是多劳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