娮姬觉得挺有意思的。
跟赌博似的。
每个人压一个注,和皇上想法相同了,那就是赢家。
不过关于河神这种事,牵扯到神了,除非是真的全心为民着想,觉得才打完仗安抚完灾民,就破土建屋实在太劳民伤财了的耿直大臣之外,都觉得这真是吾皇英明。
最后在耿直大臣闷出一口老血的时候,这事算是定了。
紧接着,就是lùn_gōng行赏了。
别的将领一个个点过去,穆嵌即痈苯成了个将军了,最后就蕂聤准w退沼耒砻惶岬搅恕?/p>
所有的大臣都竖着耳朵仔细听,这一赏,可就完全看得出皇上的心偏在谁那儿了。
“苏娮,”娮姬一听皇上这么叫她,就觉得要倒霉了。
果然,皇上问她,“你为何擅自取了苏正则的x_i,ng命?”
这一问,在娮姬预料之内。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怎么回答,首先是苏玉珥应对敌军声东击西那一次,是苏玉珥个人想这么对她,还是皇上也绶意了?
如果是皇上绶意,那她知道的苏玉珥苏正则有j,i,an情的事儿根本拿捏不住苏玉珥。
不得已,娮姬抛开这个问题,想到了另一个。
既然皇上四年来一直利用她和苏正则自相残杀,最好斗个两败俱伤,那如果直到最后,她都没怀疑苏正则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那皇上应该就会对她稍微放心了吧。
这一问,娮姬只能按她最初的想法如实回答。
娮姬低头酝酿了一下,再抬头,两眼含泪,情真意切的将苏信当年之死娓娓道来。
说了苏信当年查到了苏正则的私兵,苏信是被苏正则害死的。
然后又说了自己这些年一直就是为了复仇而谋划,只可惜没有证据,只能想到随军出发,好会一会苏正则。
又说了担心苏正则皇子身份,会让皇上手下留情,于是抢先一步亲手为苏信报仇。
说到最后已经满脸泪痕了,看上去是伤心透了。
大殿上的大臣都是老臣,也都记得当年风华无双的苏信,想到这公主也是为兄长报仇,小姑娘家的还受过那么重的伤,挺不容易的,于是就开口为娮姬说话。
皇上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娮姬,眼底满是探究。
娮姬没有避开,泪眼模糊的跟她对视着,哭到抽噎。
良久,女皇才开口了,“就算没有证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说?你打小就跟在朕身边,对你的话,即使没证据,朕也会派人查验的。”
娮姬委屈的看着她,“是儿臣愚钝了。”
女皇笑了笑,“大殿上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啊?”她示意福公公拿了手绢递给娮姬。
“原来信儿是这样身殒的啊,”女皇叹息道,“朕能体谅你,然而这次你终究是错了,知情不报在先,擅作主张取苏正则x_i,ng命在后,蔑视王法,欺上罔下,但是念在此次出战你也有功,又是出于手足之情,那便功过相抵,回凤阙阁反省吧。”
娮姬叩首,“谢皇上。”
其实其他将领挺有意见的,糙汉子欲言又止,穆且灿心敲吹阆胛她说话的意思,娮姬瞥了他俩一眼,确认过眼神,收到示意,不能开这个口,于是就按捺下了?/p>
紧接着,就是对苏玉珥的封赏了。
还是大赏。
先是给了个定坤大将军的官,又将乾武帝当年还是将军时候的府邸赐给了苏玉珥,赞誉她说是颇有乾武帝当年的风采。
这话音一落,大殿里的大臣都炸了。
武将炸的厉害点。
乾武帝是谁啊,武将心中的战神啊,她的府邸,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的吗?
很快,又是一片嚷嚷。
武将嗓门都大,说话也粗俗,嚷嚷起来的动静还挺吓人。
女皇稳如泰山,沉静的看着下面。
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这事还是这么定下来了,武将们愤怒极了,也没辙。毕竟那府邸地契都在皇上手里头。
下朝的时候,除了苏玉珥和一些文官,其他人都y-in沉着个脸,像是打了败仗一样。
娮姬倒无所谓,她只是想到,若是子午知道这事……
她有些想看看,子午若是知道这事,会怎么样。
哪怕乾武帝不在了,仅仅为了这么个房子,子午会情绪失控到什么程度。
都八百年了,她对她,究竟还有几分在意?
从殿里出来,娮姬刚要下台阶,就看到拐角的苏灵均冲着她招手。
娮姬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前走出一段距离的穆牵摸了摸带着的那个小布包,于是走了过去?/p>
苏灵均紧张兮兮的,两手绞在一起,问她,“穆泽怎么成了将军了?!他竟然入庙堂了?!”
“我怎么知道,”娮姬想了想,笑道,“你知道他现在改成什么名字了吗?”
“什么?”苏灵均问。
“穆牵草均恰!眾准说。
苏灵均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顿时红了一张脸,转身就要走。
娮姬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薄,连忙把人喊住,“我也没兴趣你们之间的恩怨,反正不是以恩断义绝为目的的闹脾气都是搞情趣。”
苏灵均瞪着她,“还有什么事?快说!”
“第一件,这个是穆侨梦易交给你的,没想到他比我还先一步回长安。”娮紋莩鋈ツ歉鲂〔及?/p>
苏灵均一把接过,纠正道,“不许喊他穆牵他叫穆泽。?/p>
“我认识他时候他是穆牵”娮姬说了这么一句,也不跟他纠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