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可以买下来……”

“我不想留在这里。”

小凡突然说，然后停下脚步，用手不安的扯着旁边剪裁平整的风景树。

安泽也停下来：“你要离开这里了？”

“安泽，我想跟你在一起……你带我走吧。”

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说完后小凡紧张得大口喘气，头埋得低低的，脸上火烧火燎。

他们站在路边，虽然过往的人不多，但也还是有，小凡说得这样直接，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人听清楚了，路人不禁频频侧目。

安泽只是有点意外，并没有恼怒之类的，毕竟他知道小凡喜欢他，只是不知道喜欢到什么程度，现在……

他真的感到遗憾，为什么自己不是真正的alpha，如果他是，看着这么无助祈求的人他至少可以把他带走。

“安泽……”

许久得不到回应，小凡声音颤抖的抬起头来，生怕看到安泽冰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看过来，却发现安泽并没有鄙视他，也没有讽刺他，只是这样看着他，眼里的神色很复杂，惋惜、关切……

“走吧，先送你回家再说，这里不方便……”

安泽拉起他的手，才发现他手心都冒汗了。

“嗯，好……”

小凡心里滑过一丝窃喜，另一只手挽住安泽的胳膊，两人继续往前走去，围观离去的行人发出暧昧额唏嘘声。

过了一会，小凡领着他在一个红砖围墙的栅栏前停下：“就是这里。”

安泽抬头看，白墙红瓦的两层半小楼，漆红色的窗框有些旧了，小院里种着许多茶花和蔷薇，蔷薇的藤蔓攀爬在一楼的墙壁和窗栏上。

在幽暗的路灯下有一种静谧清幽的感觉，微风拂过带起淡淡的幽香，这里，真的是不错的住处。

踏进小院，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到屋子前，一扇不锈钢门，跟整院的清幽有些不搭调，但毕竟为了安全。

“好静谧的院子，茶花很漂亮，确实跟你很搭配。”

安泽说着，小凡已经把院子里的路灯给亮了起来，显得温馨了许多。

小凡笑了笑：“我有用心打理它们呢……”然后挽住安泽的手，“走吧……”

安泽没有走，拉住他的手认真到：“太晚了我就不进去了，小凡，抱歉，我还是没法回应你。”

小凡身体一僵，微笑僵在脸上，最后渐渐变成失落。

安泽叹一口气，伸手把他轻轻拉到怀里双手抱住：“对不起。”

小凡双手紧紧反抱住他，拽着他的衣服轻声啜泣，一会之后哭出声来：

“……呜……为什么？一个ala的，我不介意你不是最喜欢我，我只想跟在你身边就好……安泽……我想跟你在一起……”

安泽为他的话所动容，却只能无奈的叹气：

“如果我可以，我一定只喜欢你一个人，小凡，我有我的苦衷，我没法喜欢你，没法给你未来，你跟着我得到的只有委屈……”

“我不怕委屈……我……只要跟在你身边就很好……呜呜……让我跟着你吧，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了，我好孤单……”

小凡说着，抱着人的双手越发用力，泪水浸s-hi了安泽胸前的衣服，安泽的温柔和自信以及强大，能给他一种安心安定的感觉，一种在哪里也寻不到的安全感。

或许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种病态的依赖感，但他真的好喜欢安泽，哪怕只是做一个仆从跟在他身边他也愿意。

“……”安泽不语，见他情绪波动大就这样抱着他沉默下来，什么也不说，听他用细碎不安的声音说着藏在心里的话。

……过了许久，小凡才平静下来，把压在心里的心思都说了出来终于是舒服了不少，从安泽怀里抬起头来松开手，看着他被自己弄得黏糊的胸口才不好意思起来。

“擦擦脸。”

安泽递给他一块面巾，然后自己掏出一块擦拭胸口的泪水和口水，或许还有鼻涕……

“对……对不起……”

小凡边擦脸边歉意的说，声音沙哑带着鼻音，斯文的人变得异常柔弱。

安泽歉意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抱歉，辜负你的心意……但我有苦衷……”

“你结婚了？”

小凡又垂下头来，双手局促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放，眼睛瞄到他左手上的戒指。

“没有。”

安泽否认，他现在是离婚状态……他说不出口自己真实属x_i,ng是oa的事实，心里发闷。

小凡咬着嘴唇拉住他的左手，拇指轻轻捻了捻戒指上的宝石轻声道：

“就算结婚了也没关系的……安泽，让我跟你在一起，让我跟在你身边……”

安泽双手抓住他的肩头：

“如果我真的可以娶一个oa，那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小凡，不要这样，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你值得更好的人……”

“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好……”小凡打断他的话，倔强的咬住嘴唇又红了眼眶。

安泽有些无奈，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是一年前去做的改造手术……医生说，让我两年内找到喜欢的ala信息素基因成为真正的oa……我……我想去找你……只是种种原因耽误到了现在……”

小凡的声音颤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放下所有的矜持和尊严，趁着仅剩不多的勇气一口气说完：

“你知道的，人造oa，在帝国是有编号的……两年内，如果没有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