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游戏到很晚,然后还流着大把鼻涕和眼泪的情况下睡觉,很容易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比如说,现在,我头很昏,鼻涕还在流。我擦擦眼角,没眼泪啦,怎么还在流鼻涕?难道泪腺分泌的全部从鼻孔出来了。
头顶上传来一声大喝:“陆轻轻,你大晚上发什么烧啊,害我忙到现在。”
我抬头看着一片天,我妈就叉着腰,凶神恶煞地盯着我:“吃药!”
“妈,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我懒懒起床,真是浑身没力,好不容易靠到靠垫上,我长长吁了一口气。
本来我是想感动的,可是,我妈又说了一番话:“你说说,我养了你,还要照顾你,你以后还怎么照顾我,要是我,啊!啊!?”然后,我就无语了,接过杯子喝水。
后来才知道,晚上睡觉烧糊涂了,一直说梦话,我妈是被我吵醒了才知道的。
我额头,然后问:“妈,我说了什么梦话?”
我妈瞥了我一眼:“你说的本就不是地球话,听不懂。”说完以后,就走出去了,还不忘叮嘱我:“我要去补眠了,不要吵我。”
电视里烧糊涂的女主角或者男主角应该是这样的,梦里呼喊着对方的名字,情至深处啊情至深处的那种爱情。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最终,女主角或者男主角躺倒在了病床上。
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坚定不移地屹立在我的脑海,那就是睡觉,所以,我就昏天暗地,暗地天昏地躺在床上睡觉,此外,周遭一切都不入我耳。
是一种源自于本的肚子里的“咕咕”声打搅到了我的睡眠,我睁开眼睛,黑暗,无尽的黑暗,外面,是璀璨的星光。
“醒了?你还真能睡。”左侧的声音响起。
我迷蒙地又闭了闭眼,含糊道:“再睡一会。”这种药劲实在太强烈,即使我是被自己的肚子叫声吵醒,我还是想要回到梦里。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灯光太强烈了。
“你终于醒了?”
我抬起头,从床上坐起来,用力眨了眨眼睛,定睛看了看来人:“江谨瑞?你怎么在我家?”
“你确定,这是你家?”江谨瑞走近些。
我环视四周,然后下床:“你把我打劫了?”
江谨瑞敲了一下我的头:“你给我起来,我把你打包送回去。”
我立马起身:“好好好。”
“哎,刚好定了披萨,一个人吃正好。”诱惑啊,赤裸裸的诱惑。
“反正回去也没事啊,不如我帮你吃一点?”
“刚刚谁说我绑架她的?”
“谁啊?哪个人说的?”
江谨瑞笑笑:“这就好。”
我慢慢等着披萨来,拍拍额头,烧退了,我就说我是那种睡一觉就会没事的孩子,身体硬朗,吃嘛嘛香的那种物种。
吃着披萨的时候,江谨瑞突然从桌上伸出手来,手上抓着油腻腻的披萨:“来,吃。”
我纳闷地把头伸过去,张嘴,看到江谨瑞那副大灰狼的典型笑脸,我无语凝咽啊无语凝咽。
江谨瑞递过水来,一边帮我拍拍背:“谁让你吃这么快?”
我咳嗽,掉眼泪,没说话地看着他。
吃毕,坐定。
我问:“江谨瑞,我怎么会跑你家来的?”
江谨瑞无辜地笑:“你硬要跑过来,我没办法拦你啊。”
“你是说,我自己,跑过来的?”我是孙悟空还是梦游症患者?
江谨瑞点点头:“嗯,你自己跑过来的。”
小时候是有一次晚上梦游跑到隔壁人家,大了就没梦游过,怎么说也不可能发烧烧糊涂自己跑过来啊。不对,看江谨瑞那种表情,怎么觉得都不对。
我跑过去,掐住江谨瑞的脖子:“你骗我。”
像这种胜负已定的战局,除了多耗费时间和体力外,还真是没有更大的悬念。
我蓬头垢面地躺在沙发上四脚朝天:“你,你怎么不还手,我就没力气了。”
江谨瑞站着,冷笑一声:“怎么看你,怎么不像生病的人啊。”
后来我知道,我妈当时接到电话,有要事在身,就打了电话给江谨瑞来照顾我。
“那你把我带回家干嘛?图谋不轨啊你。”我指着江谨瑞的脸。
“我要回家做公文。”他赖赖倒在沙发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别解释了,说罢,对我有什么图谋不轨。”
江谨瑞细细地看了我一眼,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直到看得我**皮一地以后,才缓缓说道:“我就算要和你怎么样,我也怕别人说我眼光有问题啊。”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广大的女同胞们,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坚定拥护自己的权益。
我拿起沙发上的靠枕,闷头砸向江谨瑞:“去死你。”
你也知道,这种行为不过是**蛋碰石头。
还好,江谨瑞的大床被我给占据了,他现在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钟点工还没有铺客房的床,而床单前几天刚好被送去洗。
第二天我们得起一大早,剧组结束在乡下的戏份,明天一大早赶在a市的富人区租了别墅拍戏,一切都得重新安排。其实江谨瑞是今天刚回来,就是为了提前安排好工作,而我,所谓的编剧,那真是不敬业。
这一带是有名的富人区,我们租住的刚好是一对去国外度假探亲的年老夫妇。一大早,一群人就开始在拍摄现场布置,李曼亦是个很敬业的女演员,剧组上下都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