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的日子是温馨而甜蜜的,我们会开车到郊区,然后骑车运动,或者在密密的河道里比赛划船,德国人似乎都会划船,条条清澈的弯道,我不曾见过这样的清溪。
又或者,去周围的邻国瑞士游玩,去法国的小乡村度假,欧元的便利省去了我们兑换钞票的烦恼。但是,温馨中总会有一些矛盾,这些矛盾如同刺猬一样,扎人疼痛,挥之不去。
何倾带我去拜访的那位德国老朋友正是leh,就是我给他取过中文名字叫李逍遥的那位,不知那位胖胖的可爱的德国中年男人现在怎么样。
临时何倾却接到电话说公司有事,半路上只好告诉我地址,叫我打车过来,他开着那辆宝马便扬长而去,我愤恨地鄙视了宝马一眼,有句话叫做“宁可在宝马车里哭泣,也不要在单车后面微笑。”这句话的结局便是从宝马上下来,看着宝马扬长而去。
l先生和他的太太以及一双儿女住在夏洛藤堡地区,那里有着古欧洲建筑的宏伟,也有着现代都市灯红酒绿的喧嚣。
我想,l先生便是一个生活态度是动中取静的人。我带着给l太太的一个中国绣荷包和给l先生的一瓶二锅头以及一双儿女的两套唐装来到l先生家门口,开门的是一个身材依旧窈窕,风韵犹存的德国女人,她有些发愣,随即才笑道:“是q吗?”
我笑道:“l太太,我是q。”q便是我的英文名字,好记又独特。
这是我和l太太的第一次见面,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她知道我的德语不行,所以用英文和我对话,起码在第一印象里,她是一个受人欢迎的女子。
l太太热情地拉我进来:“我家先生跟我说过你,你可以叫我dy。”
我奉上礼物:“这是我从中国带过来的礼物。”
l太太接过,没有客套:“真谢谢你。”便随手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刚进屋,便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妈妈,是谁来了?”
l太太给我们介绍:“这是q阿姨。”
转头又朝我笑笑,指着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说道:“我的女儿,wen。”
我朝她握手:“你好,wen,我德语不好。”
她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用英文。”
l太太朝我抱怨:“我的小儿子不知又跑哪里去了,对了,rk怎么没和你一起?”
我说道:“他公司临时出了些事情。”
l太太推着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去,一边去开放式厨房里:“q,要喝些什么吗?咖啡还是苹果汁?”
我环视着房子的装修:“苹果汁就好。”
这是复式的楼层,价格应该不便宜,整个装修都简单大方,白色的厚布窗帘,阳台上种着芦荟,蝴蝶花。亮亮的地板,很现代的装修,简单的生活哲学。
l太太把苹果汁端给我:“你认不认识l?”
我有些疑惑:“l?”是那个l吗?
l太太解释道:“l是我的学妹,关系很好,她和rk的关系也不错,从前我们一直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似乎感到有些不妥,她又有些欲盖弥彰地说道:“不过rk却有了女朋友。”那个女朋友便是我。
我问道:“是吗?”
她坐下来,神秘地说道:“前段时候,lrk流过产。”又顿了顿:“好啦,不说了,你自己随意。”
我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这个新闻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劲爆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等待着晚饭,说实话,我对l太太的印象一落千丈,她是硬要我知道事实的,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她的学妹?
何倾和l先生是在晚上7点的时候到的,刚一开门,就听见l先生如同洪钟般的声音:“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迎接l先生的是wen,她吻了吻父亲的脸颊:“爸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肚子都饿了。”
l先生似乎很宠自己的女儿,了她的头,假装一本正经道:“rk来了,怎么不问声好呢?”
rk,以后可不准你把我老爸放这么晚了。”
何倾笑着朝我走来,亲了亲我的嘴:“轻轻,怎么了,不高兴吗?”
我朝何倾笑了笑:“可能是等你等太久了,脑子有些迟钝。”
没等多久,晚膳便开始了,土豆泥做的主食,还有牛排搭陪在其中,餐前浓汤是腊蔬菜汤,等到我们开始享用餐后甜品——一杯巧克力草莓雪球时,话题已经从德国各个有趣的旅游景点到笑话了。
l太太说:“我给你们说件事。”
接着便开始讲起她的故事:有一次,他们公司来了一个年轻有为的中国人主管,同事们请假的时候,总是盘问底,最后便被调回了中国。
这不是一个笑话,可是l太太却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因为这种原因而被调职听起来很好笑。
l太太朝我说道:“q,在你们中国,隐私都要被问清楚吗?”
我说道:“大概是这样的,但这也只是出于关心。”
l太太笑道:“关心?在你们中国,每个人都被观察脱了裤子的样子,这也是关心?”
我想,她在针对我,我看看何倾,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我说道:“我们中国人并不是毫无隐私可言,但是在西方国家,经常有老人一个人在家去世,好几个月后才被邻居发现,这就是你所说的隐私?”
l太太的嘴角有些抽搐,但看得出来,她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愤怒。
我想,既然你无情,便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