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汗都从程晓瑜的毛孔里一点点挥发出来,她有种近乎混乱的快感,刺鼻的烟味
呛人的酒味还有晕眩的灯光,这一切都像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人生如梦,方死方
生,死过一次的人才什麽都看得明白。程晓瑜推开那个靠近自己的男人,如深海
中的一尾鱼一般在人群中随性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既妖冶又纯真,不知迷了多
少男人的眼珠。
那个男人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程晓瑜的手腕,「小鱼儿,你醉了,跟我走吧。」
程晓瑜停下脚步,手腕从男人带着薄茧的虎口上一点点蹭下来,笑靥如花,
「我没醉,你不要玩那就再见。」说完还打发小狗一样朝男人挥了挥手,继续和
着吵闹的音乐扭了起来。
男人被程晓瑜这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搞得有些火,可她微凉的手指
从他掌心滑过去的感觉又弄得他心头发痒,男人决定今晚把她带回去以後一定要
叫她好好知道知道他的厉害。男人自然不肯走,继续亦步亦趋的跟在程晓瑜身边,
不给其他人觊觎他猎物的机会。
程晓瑜看都不看他一眼,喜欢跟就跟着好了,有本事跟她跟到严羽家去啊,
这种纠缠她的男人她看多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从舞场下来以後已经一点半了,程晓瑜坐在吧台前要了杯苏打水慢慢的喝。
男人走过来,朝酒保挥了挥手,「两杯kiss。」
程晓瑜按下男人的手,「我喝完这杯水就回家。」
男人笑,「怎麽?害怕我把你灌醉了?」
程晓瑜就放开按着男人的手,「好啊,那就再来一杯。」
程晓瑜很痛快的喝了那杯kiss,眼中还是一片清明的拿起随
身的包包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就走了,看来她的酒量确实不错,kis
s度数不低。
男人喝完自己杯中的酒,然後也起身离开了酒吧。
程晓瑜正站在酒吧门口等出租车,夏末的深夜温度变得有些凉,只穿着一条
吊带小黑裙的程晓瑜不由得抱着肩膀跺了跺脚。
这女孩很瘦,骨架纤细,背上的蝴蝶骨看起来十分性感,不知被自己压在身
下又是怎样的感觉。男人走到程晓瑜身後,「要回家我送你一程。」
程晓瑜转头看了看男人,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看起来也蛮帅,这就证明确实是
帅。程晓瑜态度还算好的摇了摇头,「不用,我打车。」
男人就又走近了一步,从眼镜片里反射的光让他的眼神看起有些莫测,他轻
笑了一声,「原来是对我没兴趣,到现在连名字都没问过。小鱼儿,你这唱的是
哪一出,不如明白说?我保证,不管从哪方面我都不会让你失望。」
一辆空的士正好开过来,程晓瑜伸手招停,扶着车门回过头来朝男人粲然一
笑,「明白说,我喜欢喝酒喜欢蹦迪,但没兴趣和你上床。还有,我不叫小鱼儿。」
她的笑容清纯干净的尤如处子一般偏又有种过尽千帆无所畏惧的劲头,男人
心头品味着还未怔忪过来,那女孩已经拍上车门再次鱼一般的溜走了。
严羽做了个梦,梦见程晓瑜让自己给她做蛋炒饭,他下楼炒好了端上来她又
皱着小脸闹别扭,严羽心烦,伸手就把那碗蛋炒饭掀了,程晓瑜就捂着脸呜呜的
哭,任他如何哄劝威逼就是不理,严羽站在床边看着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程晓瑜
心里又是愤懑又是无奈,情绪糟糕到竟然就这样醒了过来。严羽看着不熟悉的天
花板愣了两秒锺,然後想起自己昨天跟一个叫juju的女孩回的家,起的什麽
破名字,叫自己「猪猪」,严羽扭头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女孩,长得还不错,虽
然昨天喝的有点懵,但不像样的女孩自己应该也看不上。
这种事虽然是男人占便宜,可严羽从心底已经觉得厌倦了,宿醉疲惫情绪低
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样作,为了让程晓瑜生气?她都已经摆明了表
示无所谓。或许这只是个填补虚空的方式,虽然不甚好,却聊胜於无。
严羽面无表情的从床上站起来穿裤子,juju被他的动作弄醒了,打着哈
欠半睁了睁眼睛,「帅哥,要走了啊?」
严羽嗯了一声。
「留个电话呗,没事再找我。我觉得你,不错的。」女孩把被子捂在胸口嗤
嗤的笑。
严羽就报了个电话,juju按着手机打过去,屋里并没有铃声响起。ju
ju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倒回到枕头上,「真没品,耍我啊。」
严羽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那是我另一个号,没带着。」
juju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严羽就关门走了。
严羽回到家的时候程晓瑜还在睡,高跟鞋随意甩在门口,黑色的吊带裙也扔
在地上,妆都没卸就趴在床上睡了。这都九月份了,就盖着这麽个小毯子还露着
大半个後背,严羽看她睡的挺熟就把毯子给她往上盖了盖,俯身的时候闻到她身
上有股一晚上都没散去的淡淡烟酒味。严羽又把地上的裙子捡起来看了看,妈的,
这麽短,昨天晚上又不知道野到几点!
严羽沈着脸进浴室洗澡去了,他不会问她昨晚去哪了,她不问他他就也不问
她。他们两个就好像在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