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尔是不知情的,他接过费里德的委托后,只是想抄个近路步行到柊家军校,并没有想太多,而此时冒出的黑发少年,使他被卷入这场混乱中。
“哥,我们回家吧……”优一郎面色有些难看,手指发白,也不知是病毒发作还是逢场作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真的一样。
米迦尔静静地看着对方抓着自己的手臂,视线又投向前方的保安们,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拿开优一郎的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那群保安收拾在地。
优一郎感到有些无力,顺势靠在一边的墙上,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只听见保安们的惨叫声,和被人罩在y-in影下而不安的潜意识。
“唔……”优一郎皱皱眉,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不禁颤栗,抬手遮住自己的面容。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金发少年一手撑着墙,一手拽住他的手腕,淡淡地看着他,问道。
优一郎不作回答,反正,解决了那帮人,这边还有个身手出色的男人,要是他找自己算刚才胡乱认亲的账,自己也无法想象后果。
可能是逼得太紧了,这样强迫别人回答问题,轮谁都会害怕吧。
他松开对方,退后几步转过了身,离开时好心送了对方一句话:“日后,可没人好心帮你,保重。”
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说这样的话,可能,这个人与少时他所结识的男孩模样很像,又或者,他和男孩一样在困难之际,明明身为杀手的他,一点怜悯之心都不存在。
优一郎睁开眼时,那名白衣少年已经消失在巷子,原以为他会趁人之危,没想到意外是个好人。
药剂发作之下,明明是非常痛苦的,优一郎竟流露出一丝笑容。
是因为遇见这个特别的人,还是庆幸自己有机会继续寻找那个人呢。
优一郎的病状发作完后,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走出那条小巷,踏入这个繁华都市的人行道,思绪却回想起之前的白衣少年。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着绚烂的光,迷了人眼,乱了人心。优一郎站在街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那名少年的身手不凡,优一郎虽然当时状态不佳,可不过一分钟就能解决柊家的警卫并非常人能办到。看他的样貌应该和自己一样大,逻辑却与别人不同,常人都不走的路,他却意外冒出来,真是个有趣的人。
少年最后留下的话优一郎记在脑海,但他不屑于别人的帮助,他是一名杀手,今后的路他需自己闯荡,唯有活着才能继续寻找那个人的下落。
所谓的“一濑家养子”,根本不像外人说的那么好听,一濑红莲只是外表把他收养起来,实则根本不管教他。八年,整整八年,优一郎很少见到红莲,除了手腕上佩戴的终端陪伴他,和少时结识的金发男孩,他根本就没有朋友。
他不奢求红莲能给他什么,从狱岛逃出后第一个接纳他的人是红莲,并一直抚养他,优一郎没有什么奢望了。只是,从小接受一系列的格斗训练,以及刀剑的认识,毕竟是一濑家,一次次任务让他在杀手圈小有名声。
唯一让他不懂的是,他的行业是杀手,红莲昨天却让他把之前的任务放在一边,就读柊家军校。一濑家与柊家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红莲在这个时候让他去柊家军校,实在很可疑。
在这之前,红莲给了他一笔钱,是进军校的生活费用,上司的命令必须无条件遵从,可若是进了军校,他外出的时间就日渐减少,能找那个人的时间更不足以。
他找了对方八年还是音讯全无,是否他已经不在人世,这已经不重要了,找寻只是自己的借口罢了。
走回小区时已是凌晨,现在的行人少得可怜,优一郎无处可去,便找了个屋顶欣赏起夜空。
附近的街心公园传来打斗的声音,优一郎本不在意,可动静实在有些大,便循声看去。
优一郎悠闲地看着这场好戏,一群人围攻一个男子,他不愿多纠缠,几个快动作将他们统统放倒。
那男子离开时不知怎的竟注意到了优一郎,因为口罩看不清样子外深邃,又看了优一郎一眼后匆匆离开。
不管怎样,也算是为这个无聊的夜晚增添了些乐趣。黑发少年嘴角浮起一抹笑,连自己都未察觉。
第二天清晨,优一郎便起了床,今天是入学的第一天,他不想迟到,军服还未发下来,他只好穿着原本这身衣服进去,只怕人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东京,柊家军校。
走进军校,学院两旁栽种着绿荫,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喷泉,校园的栏杆统一选用欧式,整体来讲,柊家军校的地皮实在比其他军校要高几个档次。
今天天气很好,一早出了太阳,柔和的阳光扑洒在身上感到意外舒心。出乎意料,院内的学员比他想象的要少,学院的面积也比他想的要大很多,优一郎开始猜测红莲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院内的办公走廊很安静,他正在公告栏前看学院地图,待他熟悉过后,一个转身便被撞倒。
“哇啊!”优一郎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而且还是被人撞的,可想而知这一摔有多疼。
他再次抬头时,眼前浮现的是一个身着亮蓝色军装的少年,还有他身后的两名学员。
少年闻言,向优一郎伸出一只手,示意拉他起来,优一郎也不客气,握住对方的手还稍稍加重力道,原本怀有报复心理的优一郎,想拖他下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