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环境不容他们尽情地享受爱,林威还是焕发了青春。他这些天容光焕发,红光满面。然而乐极生悲。
他和乡长去地区参加一个乡镇领导学习班。回来已是晚上,不知什么原因,司机竟忘了路上有一处挖了一个七、八米深的大坑。
也不知交通局在搞什么名堂。飞驰的车子开了下去,乡长当场死亡。林威也受了重伤。
玉文得此信,心急如焚。顾不得那些闲言碎语,便买点礼物,奔进医院。当玉文抑制住心跳踏进病房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真真。
“真真,你怎么——”玉文只问了半句,看见真真手捧便盆,便什么都明白了。
猛想起林威曾经说过“我妻子真真”的,而她并没有在意,重名的人那么多。谁知道他的妻子是张真真还是王真真呢。
其实玉文也说到过吕强,而林威对妻子的那个情人早淡忘了。只觉得这个名子耳熟而已,也许他听成了李强。
面对呆若木鸡的老同学,真真并没在意。一直追问:“玉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一直以为你并不知道我们调进了这县呢。”
“哦,我刚听说的。其实我,我早认识林书记了,我也在那镇里工作。我不知道林书记是你的——。= du.”
玉文说着把礼物放在林威的床头柜上。
“唔。”真真心想:我也许已经认识了玉文的那个情人了呢。他到底是谁呢?
这时,林威已经醒来了。诧异地望着她们俩:“怎么,你们原来认识?”
“何止认识,我们是同学加朋友呢。”真真说。
林威惊奇地望了望不自然的玉文,对真真说:“这是我们乡法庭的沈厅长。也是我少年时东北雪原上的小朋友。”
“啊!”这回轮到真真震惊了。她瞪着眼睛看看玉文,又看看林威,灵魂袅袅升入了五里云雾中。要不是手握着床头栏杆,势必歪倒。
当她经过片刻的晃惚,清醒过来的时候,玉文已经离去了。她已不记得,玉文是否对她说了句什么。
她猛地冲出门去,跑下楼梯,跑出医院大门,跑到寒风呼啸的田野上。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这到底是怎么了?是我哪一辈子对不起玉文了,为什么和我争恋人、抢丈夫的都是她呀?
我并没有亏待过谁呀,我一辈子都在为别人着想。可老天爷对我怎么这样不公平呀!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么大的痛苦?这不是一个坏女人啊,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她回想着自己为了玉文的家庭,无私地奉献自己,由此而遭受了多大的灾难。
又想起在绿野汽车站她怎样鼓励玉文去尽情享受爱情,她的头都快要裂了。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