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晓见状忙喊道:“三哥!大师兄他们在哪呢啊?”
“瀛书堂!”耀剑留了一句话,便去抓陆江白去了。
卢清晓看这俩人嗖嗖的没了影儿,想着果然如长亭弟子所言,这一年不见,山上什么变化也没有,搞不好再过十年,也还是如此这般吧。他先去了山侧的七和院把行李包裹都放下,随即便向瀛书堂走去。南山山前这一面是正院,里面除了弟子们日常习武的教武场,还有武场东侧七剑所住的七和院,武场西侧弟子们的居所敬谨院,武场北侧理事训道的希贤院,及希贤院后面掌门所住的慎修院。希贤院里有正堂瀛书堂,及一左一右两个偏厅。此时,重剑慕怀风正和仁剑柳昂在堂屋里商量仁灵大婚那日,瀛书堂的布置和婚礼的流程。
两人摊了一桌子纸,一人说一人写,然后反复推敲查验,怕有什么纰漏。正忙着的时候,觉得屋外有个人探头探脑的往里瞧。两人以为来者是游手好闲的陆江白,都懒得搭理。柳昂头都没抬,只说:“江白你不好好在教武场待着,晖芝又要来抓你。”
屋外那人嘿嘿一笑,跳进来道:“二哥你这话说晚啦,那俩人早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慕怀风和柳昂抬头一看,见来人竟是久不见的小师弟,都喜笑颜开。
慕怀风赶紧走过去,一把抱住卢清晓,大喜道:“清晓!清晓!你可回来啦!想死我啦!”
卢清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退了两步道:“大师兄你别见我就抱好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
慕怀风笑着说:“是是是,我这不是习惯了嘛…原先也不知是谁家的小不点,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让我抱抱。”
卢清晓脸上一红,道:“都什么年头的事儿了…你就别提了…”他抬头四处看了看,向二人问道:“三哥说五日之后就是吉日。应是要在这瀛书堂里办吧?这怎么还什么都没有啊?”
柳昂无奈道:“诶呀,这婚庆之事极其繁琐。我们光搞明白流程就不错了,妍儿也说要从简,所以拖到现在还没布置…”
卢清晓挠挠头说:“这若是在京城里,只需花些银钱请个四司六局,让他们代为c,ao办了就是…当年我大哥娶亲便是如此。早知你们搞不明白,我还不如带两个人回来。毕竟是终身大事,师姐再怎么说要从简,你也不能亏待人家吧。”
柳昂叹了口气,道:“是这个道理…可是现在也怕是有点来不及了。”
卢清晓踱了两步,思量片刻,一拍脑袋,说:“不怕!反正人多,我大概记得当年大哥娶亲之时,家里的布置装扮。明日一早,我便拉着三哥四哥下山去镇子里采买些东西,回来就让兄弟们给布上!误不了事儿!”
他又回忆回忆,问道:“对了,二哥,定情十物你都备好了吗?”柳昂呆呆的看着卢清晓,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卢清晓急道:“你什么都没有,就要娶人家娘子过门儿!?我看也就是师姐,不然谁肯嫁你个榆木脑袋!明r,i你跟我一起去镇子里,不管好赖,先凑齐了再说!”
清晓也忘了赶路疲惫了,拉着慕怀风和柳昂先把他知道的要准备的东西仔仔细细记录下来。说到大婚当日,再从迎亲的路线开始,到何时入瀛书堂,拜天地高堂,一件一件的梳理。等全都说明白了,三人都饿得饥肠辘辘。
慕怀风伸了个懒腰道:“这娶亲之事,实在太麻烦了…还是一个人好,挥挥剑,喝喝酒,自在逍遥。”
卢清晓听他正好提到这个,问道:“喜宴要不要设酒?你们问过师父了吗?”
慕怀风一下来了j-i,ng神,道:“要要要!当然要!无酒哪里成欢!我都约好啦,吉日一早,我便去镇子上的脚店里打上一车的佳酿!”
卢清晓白了他一眼,撇着嘴道:“这排程还没搞明白,堂里什么装扮都没有,酒倒是定的挺快的哈?”
慕怀风打了两个哈哈,道:“还不是因为你回来的太晚,你要是早些回来,我们俩也不用费这多心思了。好啦,咱先去吃饭,明天一早就去镇子里采购一番!走吧走吧!”边说,他把二人拉起来,推着他们离了瀛书堂。伙房里掌勺的弟子见大师兄来了,忙把留好的饭菜重新热了热,给他们端到桌上。三人早就前心贴后背了,呼噜呼噜大吃起来。
柳昂见卢清晓吃的专心,问道:“回去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人说东京都里繁花似锦,酒肆林立,一日可观四季,囊尽天下美食。你怎么一点没胖啊?”
卢清晓咽下口中的饭,擦了擦嘴答说:“我其实…没在家里待俩月…然后就,出门去了。”
慕怀风道:“难怪写与你的书信你一封也没回。你跑哪去了?”
清晓解释道:“爹爹的香铺里,出了些怪事,我去了趟恋沙关,给他查事情去了。”
柳昂算了算,道:“大漠西关,确实挺远。你这风雨一路也是辛苦。不过没想到你能在那地方待上这么久。那后来,查出什么了?”
卢清晓回想一番,把真假合香的事儿大致给二位师兄说了说。俩人都不是爱动这些脑子的人,也就听个左耳进右耳出。慕怀风突然道:“这里头这多弯弯绕绕,也真亏你能想的明白。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不出脑袋瓜还挺灵光。我光听你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