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里平和自由的氛围吸引了不少人来投奔,很多被联邦通缉之人,或者有其他难言苦衷之人都会来这里。这其中就包括他,叶翀。
当然,这里也不是真的海纳百川,什么人都收,一些罪孽深重,嗜血好战的分子,这里同样不接受。
秋山慕是七年前来到这里,他初来时就顶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整个人柔弱得仿佛蒲公英,风稍微吹大一点,就会随风而去。
秋山慕在被第十军接纳后,就应聘了军部后勤工作。当时还没有常住满三年才能申请军部工作的规定。
秋山慕的举动让叶翀很是意外,因为来这里投奔的人,大多还是选择一份自在的工作,而不是约束条款较多的军部,哪怕第十军比起联邦正规军团自由得多。
最初,秋山慕和范映然没有交集,直到有一天,范映然发现自己的配饰被偷了。他很确定,那并不是自己遗漏的。
那配饰并非贵重之物,背后也没有爱恨情仇,只是很平凡的一样配饰。因为其在军部内被偷,让范映然觉得要整肃一下军风。
这一查,自然就查到了秋山慕身上。
秋山慕被抓后坦诚,自己以前小偷小摸惯了,一时没忍住。
按照第十军设定的军法,他被判了三个月监禁。
第十军的牢房很小,甚至不太森严,长年无人在此。这片区域的民风确实不错,也导致牢房长年闲置。
那一次,整个牢房竟然只有秋山慕。
范映然某一日办公完毕,莫名有几分雅兴,想去牢房走一圈。
然而到了牢房,却看到了意外一幕。
牢房外的空地上,一个红衣男子翩翩起舞,舞姿曼妙,衣袂飘飘。
那舞姿很美,范映然彻底看呆。
那男子舞完一曲,竟然转身回到牢房。
范映然这才想起,牢房虽在第十军基地偏僻处,但终归还在基地内,没理由有人能随意进出。
翌日,范映然调阅了牢房的监控录像。
监控器在隐蔽处,连牢房的负责人也不知晓。当然,因为常年闲置,牢房目前也只有三人分三班轮流值班罢了。
监控录像里,范映然看到了秋山慕。在夜幕降临,那个值班的军人偷喝小酒进入梦乡后,他就会卸去脸上的伪装,变成了另一张脸。
他穿上红衣,系上红鞋,或在漫天星光里,或在清风虫鸣中自在舞蹈。
现在想来,他所有的行动,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更甚者,一切都是他的一场布局。
毕竟,世上哪有那么多y-in差阳错,又哪来那么多天作之合。
只可惜,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一刻,范映然感觉到一簇花枝翻过心墙,悄悄绽放,他越想要却遮掩那过墙的春色,却抵不住那控制不住的热烈春意。
范映然妥协了。
他每夜在远处偷看那舞蹈,直到秋山慕三个月刑期结束。
一时夜晚无处可去,范映然觉得空空荡荡。
最后,他向自己妥协了。
他利用职务之便,将人调派到自己身边,负责文档的整理和记录。
秋山慕还是平日的样子,柔声细语,娇气柔弱,全然不见夜色里那抹肆意张扬的红。
范映然终于在某一日摊牌了。
秋山慕先是三分错愕,而后平静下来,摘掉了身上的伪装。
他告诉范映然,他的确有所隐瞒。
他说,他是一个孤儿,长大后成了一个惯偷,他的师父是一个舞者。他自小受尽欺凌,但因皮貌尚可,总有心怀不轨之人欲行心怀不轨之事。好在他有易容异能,哪怕是高级异能者也难以识破。他习惯变着脸生活,不喜以真面目示人。
坦诚心扉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没过数月就已如胶似漆。秋山慕在众人面前都以易容后的面貌示人,只有在范映然和叶翀几人这,才以真面目示人。
叶翀几人倒也喜闻乐见,范映然自小也算颠沛流离,能得个知心人在身边,也算不负这些年的苦楚。
然而,秋山慕的所有一切,都是谎言。
第175章 故意被掳
一开始, 是范映然发现机密文件被翻阅过。能进到机密文件室的,只有范映然和身边几个心腹, 叶翀、江无升、刘裘,除此之外,就只有秋山慕了。
范映然一开始并不怀疑秋山慕,直到他设置了最隐秘的监控,拍下了秋山慕入内的画面, 他才终于死心。
他没有走公共程序, 而是直接找秋山慕对质。秋山慕很坦诚, 他说他自小养成了不好的习惯,一日不小偷小摸, 小偷小窥,就会浑身不自在。
范映然当时被爱情迷瞎了眼, 第一反应竟然是觉得可爱。他和秋山慕解释了事情严重性, 而后把事情压了下来。
在那之后风平浪静许久, 直到坊间传来异能者频繁失踪的消息。
这片无主星域来去自由, 除了最初来到的第十军有完整的人员编制, 其他来投靠或者避难的人群, 都只有简单的人口登记。他们或者因为风险过了, 或者因为想念亲人, 或者有了新落脚点而离开,人口增多减少都是正常情况。
所来之人大多都是孤身前来,无牵无挂,少有拖家带口的, 所以人多人少,行踪所至,这片星域也没人知晓。
直到有人来报案,是一个女子,她到这定居后和另一个男子暗地交往已久,互表情愫,不日就将喜结连理。然而这男子近日忽然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一开始,负责人并没有重视这个报案,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