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投票,我感谢自己的勇敢。”
此刻的她,昂起头颅,眼眸流转,翩若惊鸿。金枪鱼跃,火山喷溅,再壮阔的景观,也抵不过她的独角戏。语言是美,沉默是美,呼吸亦是美,这是爱情赐予的独尊荣耀。
是她之于郑铎,也是郑铎之于她。
她的话音一落,大门就被打开,景亦带着寒风走来。
所有人的惊愕了一秒,然后镜头和眼神都转向了他。
“景亦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
“景亦先生,这些事是真的吗?”
“景亦先生,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
此起彼伏的问题传来,景亦无视了一切,只是盯着尽头的那个女人。
她在用本能去诠释毁灭、陨落和稍纵即逝的美好时光,不管起始有多炽烈,终点有多黯淡。
他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粉身碎骨的方式来抵抗。
景亦不屑的声音在会场里炸开。
“那你为什么最开始上了我的床?答应了我的条件?”
姜霓愣了一下,抬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景亦。
的确,先踏错一步的是她。
她自嘲的笑了,她知道为什么,因为她无法反驳,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定律。
男人的幸运在于,他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这又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不是被要求奋发向上,而是听说只要滑下去就可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还有,你说,我还利用了其他的女人,那你拿出证据,别自娱自乐!”
下面有几个记者开始起哄。
“对,姜霓小姐,你一个人说明不了什么?”
“姜霓小姐,还有别的证据吗……”
……
在嘈杂的环境中,姜霓死死的看着景亦,看着他的脸从严肃冰冷,到带着笑意,那种令她恶心的笑意。
可是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情于理,她都没有办法说出那个女孩。
“我可以!”
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
视线又一次转移,姜霓微微张口,景亦扭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站起来的女孩。
“赵书娜小姐,请问你也是受害人吗?”
“赵书娜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
“赵书娜小姐,您也是被景亦操控的吗?”
……
赵书娜看着姜霓,在她刚刚的模样中,她的脑海里滑过了一个画面,在那个狭小的洗手间里,她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现在知道,那不是怜悯,不是嘲弄,不是“我知道”,而是……
“要坚强”
她意识到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悲哀和伟大,卑微的人弯着脊背,聆听风雷,勇敢而纯洁的人拿身体和理想叩问苍天,从内部上升或陨落。
所以她站了起来。
“我也和景亦签过阴阳合同,景亦也的确用《奏鸣》威胁过我去和coco台长去应酬,刚才录音里景亦要姜霓去陪台长的那一次,本来应该是我,但是因为姜霓的男朋友打了他,所以他把气撒到姜霓身上……”
闪光和快门再一次越来越大。
赵书娜知道,这这一次在镁光灯下的她,不再是那个“甜心”,她已经脱胎换骨。
“景亦,我还有一件事没和你说呢……”
姜霓的声音变得温柔,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她站起来,背后放了一个视频,景亦鼻青脸肿的助理被捆绑在凳子上,边吸着鼻子边说:“景总那一天的确让我给疗养院的护工打电话,说是让姜霓妈妈出去走一走……他只是因为和丁小姐婚姻解除了,然后公司又有一堆事……因为是姜霓小姐让他这么狼狈,所以他要给姜霓小姐一些警告……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姜霓妈妈能跑到高速上啊……”
然后镜头里出现了一个电话声。
“我是港桥疗养院的李护工,景……景亦的确是这么安排我的,这里有电话录音……”
景亦模糊但是可以辨别的声音出现。
“李护工,最近让姜霓的妈妈出去走一走吧,然后你可以到财务部拿这个月三倍的工资……”
现在一片寂静,这样的场景,今天已经出现了好几次。
景亦的眼睛不再有光。
“所以我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妈妈,找不到回去的路,上了高速,然后被车撞了一次,肇事司机逃逸后,我的妈妈在雪地里又一次被车碾过,导致失血过多,多处器官受损,脑部严重外受伤而死亡。”
姜霓咧着嘴,眼睛是一片闪亮,但是细细看来,点点离人泪。
姜霓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感觉到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但是依旧挺直脊梁,扬起面庞,眼角是无尽的春风。
她解脱了。
不知道谁带的头,下面有一个女记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