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内的嘴角,像是在笑似的……弯成奇妙的形状。
“你们两个人都在笑我吧”
“没有”
“不是笑了吗。刚才你们两个人,笑得很开心啊。不需要骗我。我的头会被人笑也是没办法的,太不像样了嘛。对啊,你们会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堀内的话里有一股自虐般地悲怆感,那种很有活力的声音充满了违和感。
“我也要回去了”
“啊,我来开门”
涉谷连忙开了门。结果无情的风让悲剧再次发生了。没有一丝丝防备,强烈的风直击堀内的头。假发又被吹飞了,涉谷连忙跑出去拿,但是却没看见。明明确实是掉到这边了,但是就是没有。难道是飞到异次元空间里了吗,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涉谷在周围仔细地找了找,结果在垃圾箱里找到了假发。
“找、找到了”
拿着假发回去……然而并没有看到堀内的身影。
“……社长?”
涉谷拿着假发飞奔出了办公室。社长室也一片昏暗。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往走廊外望去,堀内的车子正从停车场开出去。
明明对堀内来说假发是那么的重要,但是他却丢下假发回去了。……难以置信。涉谷拿着满是灰尘的,隐约还能闻到堀内体味的假发,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忘记拿假发了”给堀内发了这样的邮件也没有收到回信。虽然想给堀内送去,但是在地板上滚过,还掉进过垃圾桶的假发已经有点脏了。涉谷把假发带回家,认认真真地洗好,然后挂在衣架上。
在做晚饭的时候,弟弟们吵吵闹闹的。忽视掉这已经是家常便饭的情况,结果却被让拉了拉围裙:“守哥,你看!”涉谷回过头,看见让把正在晾的拳头烫戴在头上。
“你、你在干嘛啊!还给我”
让两手按着假发,跑了出去。涉谷追到客厅时,假发已经从让转到了潮的手里。潮把拳头烫戴到头上,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虽然爆炸头不错,但是拳头烫就一般般了”然后就把拳头烫扔了,忠则又把假发捡起来放到股间,发出奇怪的声音:“乱蓬蓬的毛耶~”
终于把假发抢回来的涉谷对弟弟们发出了警告:“这是社长的,你们绝对不准再乱动!”然后又把假发拿去晾了。在房屋下,风中摇晃的假发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蟑螂。
晚饭过后,涉谷用吹风机认真地吹干了假发,然后放进新的袋子中。到了堀内的公寓后,涉谷按了按门铃。屋里传来走路的声音。
“我是堀内”
“你好,我是涉谷”
等了一会儿,涉谷没有听到回应。
“那个……我是来还你忘记的东西的”
对方还是没有动静。连自己的脸都不想见到吗。
“我把它挂在门把手上了。那么,晚安”
涉谷往回走的的时候,听到了小得几乎要消散的声音:“让你特意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此外堀内什么都没有说。
回到家后,涉谷一直在想堀内的事。虽然不想这样,但是脑子却有点不听指挥。堀内因为大崎知道了所以受到了打击,虽然自己很想把这件事静静地放在一边,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给堀内发邮件。虽然假发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告诉大崎的,但是绝对没有笑他的意思,只有这点请一定要相信自己。然后涉谷把这封渗透了自我辩解的长长的邮件给发了出去。
等了好久,还是没有收到回复。明明都打了那么长的邮件了。就算是一句话也好,好歹回点什么啊。就算现在去堀内公寓,对方也不会见自己。难道真的就那么愤怒吗。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涉谷终于收到了回复。涉谷深吸一口气,要是堀内在邮件里对自己破口大骂那读起来一定很可怕。涉谷鼓起勇气打开了邮件。
“请不用太在意”
只有这短短一行。实在是太短了,无论是感叹也好,愤怒也好都没有传达出来。堀内不可能不在意。明明可以对自己生气的,像这样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也太奇怪了。但是邮件里说了,让自己不要在意,所以涉谷现在也没办法回复什么。
第二天,堀内联系了小杉,说自己得了风寒,要休息。明明昨天还没有什么感冒的迹象。也许是因为假发那件事所以不想来公司了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把昨天大崎看到社长的假发被吹跑的事和小杉说了。
“是吗”小杉叹了一口气。
“因为我当时还笑了……社长是因为这样才请假的吗”
事到如今大崎的眼睛都s-hi润了。小杉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膀。
“不是大崎的错。你又不是想看才看到的,昨天的事只是个意外吧”
“我知道社长在这方面很敏感,明明知道不能笑,但最后我还是没忍住……”
“这种事就相当于去挠你咯吱窝,想不笑也难吧。所以你就不要太在意了”
涉谷也安慰大崎。
“是啊”小杉手叉到腰上。
“上次社长被小孩子笑完休息了整整一周呢,这次先等两三天,看看情况吧”
大家就这么在沉重的氛围里开始工作。因为堀内不在,涉谷一个人来不及去取遗体,所以小杉也紧急参加了战斗。早上总算勉勉强强地撑过去了。但是下午小杉没办法离开火化炉,涉谷一个人再怎么努力,最后还是没能赶上预约好的时间。于是,涉谷听着大崎在电话里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