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老汉进了县衙跪下后,对乌盆说道:‘盆啊盆,老头子带你见了官,你的冤屈可要上告’,包大人等了片刻,却不见任何动静,便让老汉离去。可老汉偏偏说盆中有冤死之人,不肯离去,无法,包大人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将人劝离。
第二回,那老汉又来了,虽说一案二告要棍杖加身,但包大人怜悯老汉孤寡一人,年纪太大,便免了此刑罚。待老汉又拿出乌盆,对乌盆说道:‘盆啊盆,你说的要寿衣,老汉也已经烧了给你了,如今大人就在堂上,你若有冤屈便告诉大人罢!’说完过了片刻,那盆也无动静。若是一般官大人,定是将人撵出去,但包大人不同,请了一个郎中为老汉诊治。
可那郎中把脉看病之后却说,此老汉只是略有失眠,并无疾病,如此胡言乱语怕是得了失心疯。
但那老汉坚持说未曾得病,盆中确实是有一冤魂,夜夜让其不得安眠。
包大人又自掏腰包给老汉得了七日安神药物,让其归家便是。
不想的是,这老汉过了一日却又上了门来,还说望包大人出门相见。”
“这第三回,包大人未曾出门迎接,却让人将老汉与盆从后门接入府中。你道为何?皆因县衙门口有秦琼、尉迟恭二位门神守着,鬼魂无法进入。而包大人将老汉与乌盆接入县衙之后立刻屏退闲杂人等,结果盆中真的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看不清长相的鬼影。”
说罢,说书的又倒了一盏茶润口。台下有眼力见的直接给了铜板,这下说书人才继续说书。
“那冤魂姓刘,是个书生,说是行走过村外树林之时,怕是被人害了命去,连尸身都不知所踪。一魂被困在了乌盆中,无法出去,不知道自己名字,只知道家中有个老母亲。”
“包大人未曾大惊失色,反而就此立了案子,派出衙役去寻找那作案之人。结果查到了天水县姓赵的兄弟俩。”
白五爷嘴角一抽,喝了一杯茶压了一下。
赵、刘……这说书的还真是敢说啊。天下谁人不知刘太后把持朝政十年,而官家才上手亲政半年,如此指桑骂槐之语,真是有趣的紧。
那说书的兴致勃勃的说道:“那赵姓的兄弟俩,是突然发了点小财,赵大还娶上了一房媳妇儿赵潘氏,而那赵二也说好了人家。这突然见到捕快提人,赵大赵二并赵潘氏便也随着捕快去了。堂上包大人问三人可否认识那盆,三人皆是否认,但那卖盆的却说就是赵大家作坊给的,把赵大气的差点咆哮公堂,幸而被包大人一惊堂木给拍回去了。”
“赵大这时哭诉道:‘青天大老爷为何将我等小民传至堂上问此事,不是小民做的盆,小民早在月前就换了行当了。’
包大人一听,忙问如今作坊中有何人在做。
那赵大一听,便说到:‘月前刘家公子说想自家有个小作坊,小民便将作坊并制作方法卖给了刘家公子,和弟弟买了几亩田,打算今后耕读持家。’
包大人忙问道是哪位刘家公子,赵大回答是叁武巷刘家公子。”
“而后包大人又传唤刘家公子,刘家公子却否认了此事。
那方家公子长的唇红齿白的,一看就是养的极好的公子少爷。那刘家公子说:‘笑话,我刘家虽不是富可敌国之辈,却也是殷实之家,家中又是独子。作甚我要你那陶土工坊?买卖契约何在?’
那赵大不识几个大字,竟也拿不出来,反而是他家娘子赵潘氏拿出了一张契约,道:‘契约在民妇处。’
包大人一皱眉头,让人将契约呈上来,写的是真契约。
而那刘公子却也是大吃一惊,道:‘这是为何,这契约定是假的!’那刘公子一回头,却看见那赵潘氏的脸,说道:‘竟然是你?’”
“眼看公堂上又要开始争吵,包大人惊堂木一拍,几人都安静下来了。包大人又问明了那赵潘氏与刘家公子的关系。原来赵潘氏原来是刘家老夫人的一个丫鬟,因为刘公子成婚三年无子嗣,刘家老夫人想要给儿子纳妾开枝散叶。
这在大户人家是正常的事情,却不知刘家老夫人不想从外头选人,而是自家身边的丫鬟,且存了去母留子的恶毒心思,但刘公子良善,不忍丫头就此丧命,于是便偷偷的把丫头放了,也当结个善缘。
刘公子道:‘没想到此女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反咬一口。’
赵潘氏却说:‘民妇这桩婚事是由公子一手c,ao办,不然民妇哪里有钱买了这十亩良田。’
此事证据上来看,却是刘公子说了谎言,那烧制乌盆的时间来看,是刘公子买了那作坊之后的事。只是此事多有疑点,包大人无法,只得按下再审。”
“却说包大人能够通y-in阳,晚间,包大人就枕着游仙枕,手持y-in阳镜下了地府,至于在地府说了什么,小人无能也不知道,但是第二日包大人就带着捕快要将刘公子尽快捉拿归案。
但是等捕快到了地方,却发现刘公子正在和一人打斗。”
说到此处,大家都明白应该是有什么侠客之类的人物要出场了,不过看说书人一脸在下很渴的样子,又有人递上了几枚铜子。
说书人一笑,再喝了半壶茶水,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说书。
“那刘公子本来应是一个文弱书生,却和一个女子打了起来,那个女子身材曼妙可比花魁,一身红衣,手持一细剑,却有上天入地之能。只见那刘公子武艺与那女子不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