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人。
“二爷回来了,大爷和大夫人已经在等着了。”
来了一个白家小厮,从白玉堂手中牵过缰绳,叽叽喳喳的说着半年来白家港的事情。
什么白家一切都好,今年的菱角看起来应该也是大丰收之类的。
前面,有个湖泊,种满了菱角,每当夏日初秋总有些女子坐了木盆荡荡悠悠的到那湖中采摘菱角,如今应该已经是一片绿油油。
白玉堂记得,小时候白锦堂也带他来采摘过菱角。只是那时候白锦堂没有坐在木盆里,反而足尖轻点就踩着那些叶子过去,手下一捞便得了菱角投入白玉堂坐的木盆里。
那身白底紫边劲装穿在年少的白锦堂身上好看的紧,飞身而过,身上衣袂翩翩不知映入了多少姑娘的眼,也是那时候白玉堂开始缠着白锦堂说要学轻功。
十三四岁的少年踏叶而过,三四岁的娃娃坐在木盆里看着哥哥在水面上跑来跑去,羡慕不已,趴在木盆边上失了平衡跌入了湖中,被哥哥一手拎出了水面。
后来两人□□娘骂了个狗血临头,哥哥还被父亲打了。倒是那时还是个娃娃的白玉堂粘得白锦堂不得不教他一点武功,一点点的手把手的教。
白家港,一整个弄堂,都是白家的住宅。
白墙黑瓦,这是他度过十多载寒暑的地方。
白家港和陷空岛离的不远,路上就算是带了马车夜大不了三四天便到了,若是走的轻便更加只要一两日。
而这些个江湖人的脚程配上好点的马自是一日半日的光景就到了。
白玉堂的马,白锦堂给的,可日行八百里的白色骏马——空雪。
陷空岛的马,虽然不多,但是几个兄弟人手一匹还是有的。比不上白玉堂的空雪,却也是好马。
开封府的马,虽比不上白玉堂等人,但是胜在驿站多可以随时换马。
是以白玉堂一大早出门在午后便可到了,而余下几人却还在快马赶来的路上。
进了大门,将行李给下人拿去自己院落,便进了大厅。
白家大厅与陷空岛五义厅相比,少了些许江湖气息,多了庄严华丽的感觉,里头还放着很多舶来品装饰。毕竟白家自祖上起便是商人,而现在的商人地位还是不错的。
宋自□□以来就鼓励商业发展,而白家也是在这种政策下得到了一定利益的人家。不过白家从来子嗣不丰,多是一脉单传,唯有此代得了白玉堂兄弟俩。而海上贸易那块,因为子嗣不丰也没有打算去冒险自己一家单独出行,而是和陷空岛上卢家庄庄主一同置办。
卢家庄就在海上,出海十分方便,朝廷在附近也有市舶务。而白家一直做的布料美酒生意,和卢家庄就合计一下成了一股绳。甚至大公子卢方和白锦堂幼时常一同学习玩闹,后来卢方更是和白玉堂结拜成了义兄弟。
而自从白金堂娶了樊清荷之后,樊家茶叶也入了一股,自此三家生意更加红火。因此白家家中有许多舶来品就完全合理了。
在大厅中坐着的便是白金堂夫妇。
白金堂和白玉堂长的很像,但是白金堂是狭长凤眼,像父亲,而白玉堂是桃花眼,像母亲。除开眼睛,白金堂长的比白玉堂更加有棱角些,白玉堂的脸略微柔和些。而且白金堂的身高竟是比白玉堂高了那么一个额头。
说起来白玉堂也不矮,正好的八尺男儿,走在路上也是高个子,偏偏在家里矮了哥哥一点,若是之前,白玉堂定是表示还能再长高,如今白玉堂已快弱冠,就不知是否还能长高了。
白金堂看弟弟过来,还未曾等弟弟行礼就上前扶住了弟弟。
“自家兄弟那么多礼干甚?来让兄长看看,瘦了。”
白玉堂在白金堂扶住自己的时候就僵了一下,再听到兄长的话,不由的对自己的决定有些犹豫。
“兄长说笑了,小弟在陷空岛一向吃好穿好的,哪里会瘦了。倒是兄长辛苦了。”
白金堂拉着白玉堂坐下,说:“哪里的话,你小子都快半年没回来了,你就知道在卢家逗小侄子,自家亲侄子都快不认得你了。”
说着,樊清荷就带着白芸生进来了,而后就见樊清荷笑话白金堂道:“夫君这又说的什么话,也不知道是哪个天天在芸儿耳边说有个世上有个白大侠是他亲叔叔的,惹得芸儿每日都念着叔叔。”
白玉堂见来人,忙起身行礼道:“嫂子。”
樊清荷也还了一礼,口称小叔。而后又与白芸生道:“不是每日都念着叔叔么,怎的如今见了正主反倒害羞了?”
只见白芸生从樊清荷边上走出,才是快两周岁的小童,r_ou_鼓鼓的,一身红色小袍,打扮的很是喜庆可爱如仙童一般,走路倒是十分稳当,小小的个头扎着一个冲天辫,对着白玉堂就双手作揖拜了下去,嘴里叫着“叔叔”。只是拜下去再起来的时候略微有点晃悠,白玉堂一把扶住了小子,顺手将小人儿抱了起来。
白金堂说道:“看来玉堂在陷空岛没少抱孩子啊。”
这话说的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道:“兄长,珍儿才几个月大,大哥大嫂抱着还来不及呢哪能让我去多抱了?”
樊清荷这时说道:“夫君就别吃这莫名其妙的飞醋了。虽已过午时,但小叔恐怕没用过膳吧?”
白玉堂迥然道:“这……嫂子没说还好,一说这肚子就有些饿了。”
白金堂听闻当即拉下了脸皮,训斥道:“胡闹,这么大的人了连三餐都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