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驾驶员冲我挥了挥手,“中国有些歌曲很有意思,你们好,我叫科里斯蒂夫,你们可以叫我科里斯。”
“科里斯也是我们13届的同学。”里昂解释道。
这么说我是在一个15岁少年开的飞机上?这不是在玩儿我吧?
“科里斯虽然还没有飞行驾驶证,不过飞机开的很好。”里昂贴心的继续解释道。
“我和陈琦是最后两个?”
“这一个月内学员才会陆续到齐。”里昂摇头说:“我和科里斯来的略早一些。”
“不过科里斯说的也很对,”里昂笑说,“盖亚学院的确在桃花盛开的地方。”
“浙江桃花岛?”陈琦说。
“世界这么大,可不止那一个地方有美丽的桃花。”科里斯道。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飞过一片茂密的丛林,绿意盎然,应该是到达低纬地区了。我们停在一个机场加满油,又继续飞了两个多小时。
“哦,学院,甜美的家。”科里斯发出抒情的声音。
从空中望下去,险峻的高山上有层层叠叠的植被。午后时分,阳光普照,山谷中没有一丝雾气,大片的浅粉映入我眼底。
“看,这就是桃源。”里昂说。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写到学院了!感谢文下留言的姑娘们!
第13章 盖亚
随着飞机慢慢降落,大片的浅粉|具|化为一棵棵盛开的桃树。桃树林中央是青灰色的仿古院落,飞翘的屋檐,青石铺就的院子,中央摆了一只青铜鼎。这个环境怎么看都像千年前武僧用来练金钟罩的场所。
不会是把我和陈琦运来练神功的吧?
飞机缓缓停靠在院子外一个宽阔的平台上,跳下平台,涡轮的呜|咽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
“哦,两位本地人,”科里斯摘下了头盔,露出金色的头发和深邃的北欧人面孔,“欢迎来到新的家。”
“我们还没有决定入学。” 绑了辫子的金发少年欲拍陈琦的肩,被陈琦躲开了。
“这并不由你决定,琦少。”科里斯挑了挑眉:“即使你是我们这60个人里面iq最高的那个。”
“科里斯,一会见了教授他们手里就会有和你同样的资料。”里昂笑着说:“新同学之间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感,你觉得呢?”
“无聊的神秘感。”科里斯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向陈琦伸出右手:“中国有句成语叫坦|诚|相待,如果刚才让你不愉快的话,我表示抱歉。”
“没关系,刚刚是我太过|激了。”陈琦握了握科里斯的手。
“接下来——”科里斯转向我这边,抓住了我的手,压着我的双肩,“陆潜!我最喜欢的陆潜!”
呃?告白?不要吧?
“科里斯,入学之后你和陆潜有很多时间慢慢认识,我们还是先去报道。”里昂显然已经习惯科里斯的做派。
“里昂,你这样可真无聊。”科里斯松开了我,不满的看了里昂一眼。
我松了一口气——被一个1米8多的同龄人压住双肩还真伤自尊。
“慢慢习惯。”里昂道:“教授已经在等了,咱们还是快一点。”
“三句话不离教授……”科里斯嘀咕着。
桃树林就是学院的围墙,踏进树林的一刻,我和陈琦就算进入了这个名为盖亚的学院。古风的建筑,西式的名字,有一只花猫在中央的铜鼎上转圈,我多看了它两眼,它便|挺|直了身体,像一个人类那样盯着我,那个样子似乎我不和它打招呼便显着我很不礼貌。
我是不是该和它说声“嗨”?
“阿花,练功么?”有人解决了我这个困惑——里昂对它说了一句话。
花猫不再看我,扭身窜到树上,一会儿就不见了。
“阿花是学院的骑士,”里昂仍然笑着,“它自封的。”
里昂脸上的笑容似乎像印上去一样,一成不变,刚看起来还有些翩翩少年的感觉,看多了之后我不禁怀疑他和陈琦一样都得了面瘫症。
正如一句经典的话——面瘫是病,得治。
又向前走了几步,主屋内的仿古摆设一|览|无|余:正中摆了八仙桌,翘头案上奉着观音,香炉中还有未尽的燃香,两把太师椅分列左右。
迈过这道门槛,就算进“教室”了吧?就会知道为什么耍我们玩儿,为什么兜这么大一圈,把我们两个15不到的人弄到这儿来了吧?就会知道是谁把我这个吐槽能手弄的无语凝噎了吧?
我看了看陈琦,他和我之间隔着科里斯,目不斜视。
之前5个小时的旅途里,我和陈琦没有一句交谈。这一刻我其实想和他说点什么。
比如,无论怎样我们一直在一起。
又觉得没什么用。
也许等我们进了屋,直接就被弄死了不一定,那样的话不用说,我们俩也是一直在一起了,如果能和他葬在一块儿,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这边。”进了屋子后,里昂指了指八仙桌左侧过道。
一扇镜子,我看到陈琦,陈琦看到我,我们两个又别过头去。
“no.9,里昂·顾。”说完名字,镜子上显出一块液晶案板,里昂用手指按了按。
镜子慢慢降了下去,透明的电梯显露出来。里昂带着我们踏入了电梯。
“7层办公厅,教授正在等。”甜美的女声。
“多谢。”
电梯缓缓下降,透过电梯的玻璃,我看到了完全不同于地表的人造世界。玻璃与钢铁交|织组成的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