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也痒到不得了,好像有羽毛在往里挠,易杭被呛得眯起双眼,眼里有液体冒出。
这个情况……他赶紧像见了鬼一样地把花丢到一旁!
卧槽什么鬼!?原来原主对花粉过敏的吗!易杭一边日了狗一边停不下来地打喷嚏。
秦淮几乎将这一系列的变化从头看到尾……
当然……还有易杭不自觉的丑态。
刘宇提起手,像要给谁一巴掌,犹豫了一下,最后拍到自己的额头上,语气生无可恋,“杨齐,你有花粉过敏症你不知道啊?”他妈的这货还敢凑近去闻?!
已经把症状缓解好了的易杭摊开双手,“没注意,下次不会了。”
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
他把接下来两个月的生活费都给秦淮当医药费了,再加上自己这毛病,再不伸手,可就真的喝西北风。
不过……向父母要钱这事若是易杭本人,他肯定不会做,可这是杨齐,他就不用顾忌太多。
那边的电话很快被人接起,热情又不失温柔的妇女声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喜意,“喂,儿子!”
易杭嘘寒问暖了一通,然后结结巴巴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不小心造的孽,他没有说自己过敏的事。
但刘宇这不嫌事大的,在旁边大声说了几句,成功出卖易杭。
杨母从易杭告诉她的第一句话开始,语气就带上了不可掩饰的焦急。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但是两地离得太远,距离是个问题。
最后……总算安抚了杨母,易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刘宇吊着眼睛,取笑他,“阿姨说的话你都听见啦?奉为圣旨!”
易杭关上手机,斜眼,“就算她没吩咐,我也打算那样做。”
安静的病房里——连空气都是沉默的,虽然如此却格外的和谐。
病床上的人翻着书,表情淡淡,偶尔会皱着眉思考。
床尾那边守着的人并没有看书,而是拿着一张a4纸,笔尖戳着纸面,发出一阵阵的沙沙声,却不扰人。
直到平静被一声提醒打破。
“该吃药了。”易杭将纸夹在书里,起身把护士发放的药物拆开,一片一片地分好,十分熟悉。
秦淮抬头,看了两眼,随后默然将视线从那张看不见的a4纸上收回。
直到易杭把一切备好,递过去的时候,秦淮才开口,目光盯着他,“你在画什么?”
易杭没打算瞒着谁,他直言回答:“你。”
秦淮眼底露出一丝疑惑还有一丝别的什么,易杭没来得及看清,他又道:“说实话,像你这样长相的应该很受欢迎才是。”
然后他发觉自己把话题带歪了,咳了一声,又想叹气,忍住。
上次不是交稿时画了一个现实版小学弟吗,易杭画完那种细腻温柔型的,自然想换个类型。
正好身边就有一个,这个灵感可不是随时随地能找得到,没准以后有喜欢这类的来约稿呢。
……当然,要祈求他自己的记忆长久一点。
想完,再去看秦淮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眼底的疑惑也不见了。
“画好了……记得给我看看。”
直到耳边响起这样一句,易杭才知道被画的人还是挺在意这个问题的。
他微笑着答应:“好。”
秦淮没有再接话,一口气把药片吞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出院的时候,刘宇姗姗来迟,被易杭好生批了一顿,随后他蹲下身,双手往后托起,看着拄着拐杖的室友。
刘宇惊奇地说:“你背啊?你也不怕摔了!”
杨齐身材瘦弱,虽然有一米七四,但是背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走的确费力,但是至少诚意要表现出来吧?
易杭呵呵一声:“不然你来?”
结果到最后谁都没来。
秦淮黑着脸在前走着,拐杖被他使得有模有样。
易杭不知道这人还有什么不会使的。
所以照这情况,把刘宇叫来根本就没有用处啊!
刘宇一脸怨念地看着易杭。
坐出租到学校北门时,三个人与乔尹不期而遇。
七八天没见,乔尹似乎憔悴了一点,一看见他们三个,本以为会热情地上来打个招呼,或者给个笑脸问候两句,毕竟秦淮跟他的交情还是不浅。
结果……易杭揉了揉眼睛,诧异地看着乔尹身旁拐角拐出来一个姑娘。
随后,姑娘挽着乔尹的胳膊,两个走开了。
后者脸沉如墨,不太高兴。
一向主动的乔尹都没表示,秦淮就更不会有任何表示了,像是随意遇见了一个陌生人,只是起初看了一眼,发现其并不重要,就立即收回目光,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见状,易杭很好奇那天在病房里,两个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当然,这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答案。他自认为是吵了架什么的,不然乔尹怎么会与姑娘亲近?他不是基佬吗?!
回到宿舍,住宿是一个问题。
他们学校的床位分布是一边是上下四个床位,对面是各自的书架柜子。
而易杭是下铺,秦淮为上铺。
他造的孽自然由他来收拾,于是他对秦淮说:“不嫌弃的话,咱俩换换?”
腿脚不方便,哪能上下爬来爬去?
哪知易杭这个提议刚一出口,秦淮就摇了摇头。
“不必。”
易杭一愣,这是拒绝了?
刘宇嗑着瓜子当起吃瓜群众,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