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排人都做些。”餐桌上,老爷子发话了,“今天大年初一,家里人吃顿便饭。”
江袅有一种感觉,她不大像是第一次见家长来的,而是早就融入了他们张家。
而坐在她边上的张江瑜见她自然放松,一改先前的担心,稍稍放下心来,又觉得心头一暖。
虽然他只递上一张照片,但家人把细节处理得相当得当。
“袅袅,来。”张母江芝韵给她夹菜,“把这当成自己家,别见外。”
说不见外是不大可能的。江袅还是有些拘谨,一口一个“谢谢阿姨”,鼻子开始发酸。
这就是张江瑜的家人,第一次见面就待她那么好……他从小生活在这温暖的家庭氛围里一定很幸福吧。
如果爸妈没有走,她是不是也可以……
“怎么不吃,是不对胃口吗?”边上张江瑜压低声音问道。
在江袅摇头的时候,听到张母道:“丫头,你是京市本地人吗,长相倒随南方?”
江袅点点头:“是本地人,但祖籍在江南一带。”
闻言,张父张母对视一眼。
同名同姓的可能性是大,但看小姑娘的反应,回答都对上了,多半是那家江氏。
除去四年前新闻报道的情况,江氏,他们还曾听邹律师提过不少。
这时,张江瑜问道:“妈,小梓呢?”
张父张松直代答了:“小梓在公司。”
“他今天过来吗?”
“他手上一个国外项目正卡在最重要的那环。”言下之意,外国人不会顾及中国国内过不过年,张江梓还在忙。
张老爷子眼睛一亮,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大孙子啊,你不是不管公司的事吗?”
张江瑜给江袅夹菜的手一顿。
☆、047
047
波涛无声翻涌, 滚过记忆的河流。
“小梓和我提过点。”
淋过酱汁的肉片纹理均匀清晰, 被放在江袅的碗中。
“那个项目,你没少帮忙吧?”张父的话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爸,我一个连公司都不去的人怎么可能……”
张江瑜话音未落,张父手上筷子一拍,“张江瑜!”
“袅袅还在,别谈公事。”张母瞪了丈夫一眼,随后换上亲和的笑容望向江袅, “囡囡啊,你多吃点菜。”
江袅点点头。以前的事张江瑜从不逼着她问,现在她同样理解他。
她两手端起面前的酒杯, “爷爷,小辈以茶代酒敬敬您。”
初来时小姑娘还有点怯生,鼻尖红红的, 粉粉的, 像个兔子玩偶,这时小兔子调整到了落落大方的状态,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看着又乖又甜。
张家人本就顾及情绪多有照顾,此刻她主动起身向老爷子敬酒说敬语, 老爷子直接乐开了花。
张江瑜眸色渐深,跟着站起来敬酒。
以往过年餐桌上总要少不了这个仪式,今年小梓不在,虽然略有遗憾, 但多了江袅,有她比什么都好。
老爷子平日戒酒,今儿日子意义重大,杯子里的一点酒乐呵呵地喝下去,一点不含糊。
张江瑜见了立马恢复成医生的架势,三申五令地叮嘱戒酒的重要性,又把边上的管家连带着说了一通。
这份关心,老爷子全部记在心里,看着张江瑜和江袅这一对儿,乐叨叨地讲起大孙子小时候的事,“小瑜上小学那会,我和他爸妈都忙,就安排秘书接送他上学。有一天啊,秘书跟我说校门口找不到这小子人了。当时我和松直、芝韵会也不开了,急得啊,就差没报警了。”
“这事我也记得,我们三个立马赶到学校调监控摄像头。”
边上的张江瑜的脸色变了变。
任谁在女朋友面前提自己小时候不大光彩的事,面子上都会过不去。
偏偏江袅还起了兴趣:“后来呢?”
老爷子提起大孙子的旧事不带半点犹豫的,“后来啊,正好到学校舞蹈班的孩子下课的点,监控里看到小瑜背着个,跟在最后面出来。”
“他去学跳舞了?”江袅问。
“不,”老爷子摇摇头,“他啊,就站在最后面看着。那件事以后,家里就商量送他去学跳舞。还真别说,挺合适,是个小帅哥。”
江袅不禁看向身边那人,“所以,他也会跳舞吗?”怎么从没和她提过。
“不,他就学了个基本功,回来说男孩子要学男孩子的东西。”老爷子笑眯眯地揭短,“回头和老师打听,说是几个跳舞的小女孩围着他这个小男生转,他不好意思再待了……”
这时候,张江瑜的脸黑成了煤球。
张母看了看,道:“跳舞没学成就送这小子学书法去了,他十二岁那年写的字现在还挂在爷爷书房呢。”
“对对对,一会儿拿给你看啊,袅袅。”老爷子立刻附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