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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海边就不行了,四面透风。
韩连海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披上,“今天天气太冷了,风这么大你会感冒的。还是上车吧,是我没挑对时候带你来!”
要是挑个有阳光的日子来该多好啊,他可真不会办事!
韩连海兀自懊恼,伊言却笑道:“我不!好不容易到海边来了,怎么能说走就走?你再让我玩一会儿!”
她走开了一点,不再靠海水那么近,而是弯身在沙滩上拾起了贝壳。
韩连海见状赶紧回车上,拿了一个带盖的玻璃水杯给她,“喏,这个给你装贝壳,你喜欢哪样的?我帮你捡!”
伊言一手捧着贝壳,一手狐疑地接过水杯,“拿这个装贝壳?这是人家喝水用的吧,会不会不太好?”
她猜得没错,这就是老刘喝水的杯子,放在车上没拿走被韩连海弄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是这杯子装贝壳才好看,放心,等回去我再赔老刘一个,你高兴最要紧!”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伊言把玻璃杯抱在怀里,手里的贝壳倒进去,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洁白的贝壳带着沙粒,放在玻璃杯里确实好看。
伊言笑道:“不错嘛,难得你这么有品位。”
“那可不?”
韩连海忽然正经起来,“也不看我要追的姑娘是什么人?南城师大的高材生,我不提高点品位怎么配得上你?”
伊言锤了他一把,“什么高材生?赶紧帮我捡贝壳吧!”
她把玻璃杯塞给韩连海,双手握成喇叭状,面朝大海呐喊,“喂——大海——”
“哎——干啥——”
韩连海学着她的动作,机智地回应。
“谁喊你了?”
伊言恼羞成怒,回头要打他,韩连海扭头就跑。
两人在空旷的沙滩上追逐打闹,留下凌乱的脚印……
……
陈凉说她只会做那么几道菜,原来不是谦辞。
看着冰箱里拿出来的西葫芦和冬菇,还有一些贝壳类海鲜,陈凉一筹莫展。
这些她都爱吃,可她不会做。
陈凉默默地解开腰上的围裙,“要不,咱们还是去外面吃吧?”
危寒树已经做好的洗菜的准备,闻言略显惊讶,“怎么了?”
陈凉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营造出“贤惠端庄”的假象,这么快就要破功了吗?
在他目光的逼问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说实话,“我不会做,怕煮不熟让你吃坏肚子。”
原来是这样。
危寒树接过她解下来的围裙,“既然这样,那就我掌勺你打下手吧,怎么样?”
他会做?
陈凉内心的惊讶,不亚于知道徐悲鸿会解物理题,杜甫会盖世神功,乾隆帝能做出好诗……
他明明是“又高又冷的树”,仙气飘飘,如何也识人间烟火?
危寒树正在系围裙,有点小,他的手绕到后腰不太方便,陈凉立刻冲上去代劳,顺便吃一把豆腐。
当然,她也没敢摸别的地方,顶多是摸一摸他的白衬衫。
“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你父母给你起这个名字,实在不像会做饭的人。”
危寒树抄起菜刀,指了指那堆菜,“洗菜,赶紧的。”
这一瞬间,仿佛仙人从画框里走出来,陈凉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也不过是芸芸众生。
这认知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反而更多了几分真实感。
陈凉抱起西葫芦,美滋滋地冲水。
……
“好吃吗?”
还是三菜一汤,两人对面坐下吃饭的时候,陈凉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