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顿时喜笑颜开,拉着陈凉就往外走,被危寒树拦下。
“急什么?你陪爸妈在客厅坐一会儿,让我们换身衣服再出门。”
他和陈凉都穿着家常衣服,又刚刚从厨房出来,身上难免沾上油烟。
两人回房换衣服,陈凉进门前听见他道:“过年要穿新衣服,就穿我给你买的那身吧。”
陈凉笑着点点头,客厅里的三人顿时低声谈论起来,“寒筝,你早就见过陈凉,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我以为就是个过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多得是小姑娘看上咱们家的背景倒追危寒树的……”
危承泽严肃地警告她,“那是陈凉,不是你想的那些小姑娘。你没看到他们住的是两个房间吗?不管你和寒树有多不合,陈凉的事爸爸不许你乱来。”
危寒筝不好意思道:“知道啦,爸你也把我想得太没良心了。我和危寒树不合,不代表我分不清是非……”
两个卧室的门很快开启,陈凉穿白衬衫和黑色天鹅绒裙,危寒树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装外套,两人站在一起格外般配。
危承泽的目光闪了闪,眼底淌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
饭店离小区不远,是危寒筝提前预订的包厢。
坐下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陈凉想了想,还是和危承泽夫妇解释了一遍,“伯父,伯母,不好意思。因为我家里出了一点事,过年没法回家,所以暂住在他家里,等过几天开学了我就会走的。”
“没关系,他是你男朋友,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危母爱怜地看着她,“你家里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独立坚强,伯母很喜欢你。要不是你和寒树在谈恋爱,伯母真想认你做干女儿。”
陈凉又是惊讶又是不解。
危寒树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能让和她素未谋面的危母这么喜欢她?
还有危寒筝,上次见她明明充满了敌意,这次却比谁都热情,“妈,你别吓着陈凉。陈凉,本来上次见面就应该给你见面礼的,当时太匆忙没有做准备。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危寒筝和危母一左一右坐在陈凉旁边,倒把危寒树挤到对面去了。
陈凉看了危寒树一眼,才接过那个小礼盒,打开一看是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款式简洁大方,只嵌了一个不足小拇指甲盖大的碎钻吊坠。
陈凉道:“很漂亮,我很喜欢,可是……”
“喜欢就好!”
危寒筝料定她要推辞,干干脆脆打断她的话,把礼盒往她手里一塞了事。
还有这种送人礼物的方式?
陈凉正懵着,忽然看到刚才给危承泽他们开车的司机走进来,手里也捧着一个礼盒交给危母。
原来刚才司机停了车又直接开走了,是替危母买礼物去了,果然是财大气粗又低调的人家。
危母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这是伯母送你的见面礼,打开看看。”
陈凉打开一看,危母送的礼物显然比危寒筝送的又上了一个档次。那是一只通体透润的翡翠玉镯,上面飘着绿花,像是清澈的水面浮着几片鲜嫩的水草。
她虽是外行,也看得出这种成色十分高级。
危母见她不说话,自嘲地笑道:“都怪我选的礼物太老气了,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时尚的首饰,没人喜欢这种老古董的东西了。”
“不是不是,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凉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东西太贵重了,都说礼尚往来,我无法回礼,所以不敢收您的礼物。”
危承泽笑着给危母帮腔,“礼尚往来固然不错,可长者赐,不可辞。今天过年,压岁钱是不必回礼的。”
危母赞许地看他一眼,心道还是自家老公会说话,这番话说出来陈凉想拒绝也找不到理由了。
连危寒树也道:“陈凉,收下吧。”
菜品陆续上桌,左右两个热情的女人一直给陈凉夹菜,又问她许多学校括哪位副校长和哪位教授结了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