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空气不好,索性让陈凉回家休息两天。
陈凉和江平野告别之后,坐上回危寒树家的车,“唉,这样的父母家教,怪不得谭金鸿思想那么扭曲。”
危寒树还没说什么,电话铃声忽然响起,陈凉帮他拿起来一看,“是何老。”
危寒树想起刚才谭爸谭妈的话,“你接吧,开扬声器。”
“好。”
陈凉接通电话,“喂,何老。我是陈凉,寒树正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事尽管说,他听得到。”
何老喜道:“陈凉啊,我听说你被绑架了,现在没事了吧?”
“已经没事了,谢谢您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哦对了,寒树啊。”
危寒树边开车边应了一声,“何老,我听着呢,你说吧。”
何老的口气有些尴尬,“是这样的,刚才我有个老乡给我打电话,说是他外甥的女儿,叫什么谭金鸿的,就参与了这次绑架陈凉的事情,非要我帮他摆平。”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严词拒绝了。这么大的案子,就算我是个领导干部,也不能一手遮天。老乡还算通情达理,偏是姓谭的那对夫妇无理取闹,还说他们已经用我的名义和你谈过了。”
“我料想你是不会同意的,赶紧打电话跟你打个招呼。这件事绝不是我的意思,是姓谭那对夫妇打着我的旗号胡说八道,我并没有许可。”
原来何老的电话不是来为谭家夫妇说情的,而是为他自己正名的。
危寒树笑了笑,“何老,您放心吧。咱们两家世交数十年,我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您是什么人品我心里清楚,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
何老这才放心,“你知道就好。我也把话给你放在这儿,这个案子该怎么查怎么查,不必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从轻处置。绑架的是我的侄媳妇,还想找我来说情?简直是做梦!”
危寒树郑重道:“您放心,我会的。”
……
“何老那边的路走不通了。”
谭爸眉头紧锁地放下手机,他刚刚被自己年迈的舅舅骂了一顿,问他为什么自己女儿犯了事,还要骗老人说女儿是被冤枉的?
老人原以为谭金鸿真的是冤枉的,才会去找何老帮忙,没想到弄清楚以后才知道谭金鸿并不冤枉,大感丢人,又打电话回来痛骂了这个大外甥一顿。
谭爸想再拨过去解释,对方拒接。
这条门路彻底锁死了。
谭妈一听就大哭,“我的金鸿啊,这可怎么办?我听说绑架罪名不小,这要是让我们金鸿坐牢怎么办啊!”
“好了,先别哭了。”
谭爸无奈地看她一眼,“何老那边的路子走不通,咱们就走别的路子。我就不信了,咱们家有钱,还能捞不出金鸿来?”
谭妈这才止住哭,“你有办法了?”
谭爸哼了一声,“他危寒树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刑警队的队长,南城市局里又不是没有比他官大的。我们从他的顶头上司入手,难道他还敢不听?”
……
陈凉安安心心在危寒树家里躺了两天,美其名曰受了心理创伤,需要静养。
实际上是,危寒树因为没能保护好她深感愧疚,特意请了两天假在家照顾她,陈凉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
早晨起来,不用跑步。
陈凉睡了个大懒觉,醒来以后发现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危寒树的身影在客厅晃动,透过开着的门看得一清二楚。
她在被窝里钻啊钻,最后从床尾冒出了头,朝着门外软软地喊,“寒树~”
“怎么了?”
很快从客厅里收到回应,危寒树系着围裙走进来,白衬衫的袖子整齐地折到小臂的一半,看起来格外雅致。
陈凉慵懒地皱皱鼻子,“你在干嘛?”
“在给你做早餐。”
“哦……”
她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得像个山洞里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