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一对璧人,久久,开口。
一时间,不知道,自家儿子将连家的女孩子看的那么重,是对还是错,颜南屿父子啊,都是情种。
颜南屿揽着妻子,轻声安抚:“秋瞳不是不知道分寸的孩子,连澄大丫头也是个好孩子,都是你喜欢的,你在愁什么呢?”
幽幽叹气。
“妈,她怎么能上去?”颜淑韵本在与木清容聊天,可一再对木清容抱怨连澄时,发觉木清容发了呆,随之看向台上才发觉了台上,自家哥哥还带了她从不承认的人上去,急匆匆的来了自家父母身前,不满。
回了神,嗔怒地看了眼自家这个时候还不懂事的女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看着台上颇为失魂落魄的木清容:“她,她,她,她什么?!她是你嫂子,怎么就不能上去了?在外人面前,你给我有点儿样子,别让人家指着我与颜南屿说我们教女不严!”
木清容自然听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在认真的拉开关系,心下有些苦涩,,轻声劝慰着颜淑韵:“伯母说的对,淑韵,你不是孩子了,不能总是任性,你哥做事都有自己的想法,连小姐是你嫂子,在外面你不能这样没大没小的。”
“谁承认……”颜淑韵还想辩驳,不料,却被颜南屿一个眼神镇住,悻悻的拧了眉头,“清容姐那么好,都怪我哥,太没眼光了。”
木清容轻摇头,不再说话,幽幽叹气,看着台上相宜得章的两个人,她的秋瞳哥,怎么离她那么远了呢?
面前的女孩子确实是经历让人心疼也是真心的疼木清容的,可是,莫名的,对于木清容与连澄,她更属意连澄,不是多一点的问题。
而站在另一边的易白几人——
“秋哥儿这是认真的?”饶是侯天胤都是吃了一惊,皱眉。
“这个台,不是说上就上的。”陈扬也是严肃,“秋哥儿不会不清楚,这里都是小颜氏的元老,连澄的家世着实是让人头痛的,万一秋哥儿被打了脸……”
易白只是笑,桃花眼里的风华更甚:“颜秋瞳这个人,做什么他自己清楚,阴险,连家的这位小姐,终究被他吃的死死的,不过,秋哥儿也是认真的栽了,谁也不吃亏。”
侯天胤,陈扬二人:“……”
不吃亏还能这样用?
站在不远处角落里的邵云淇看着台上今夜最是瞩目的女人,嘴角的笑意都是颇为的苦涩,他明明知道,颜秋瞳那个男人,在这个与他不沾边的时候里下帖子,本就没有好事儿,可他就是不甘心,偏偏来了,偏偏要看到这样一幕。
每次呼吸,都是窒息的闷痛,台上的那个女人,哪怕是面无表情,他也看得出,她眉眼里带的发自内心的愉悦,哪怕她对颜秋瞳那个男人还有些许的疏离,些许的防备,可无法否认的是,颜秋瞳那个男人在走向她的心。
他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守护的女人,终究找到了她能接受的那个人,有能力护她周全的人。
颜秋瞳,要的,就是他死心,不让她在他面前为难。
“今晚,是颜氏集团的第十四年。”颜秋瞳牵着连澄的手,清冷开口,“是颜氏的十四岁,麻烦大家在颜氏的十四岁的年纪里为她忙碌了一年的时间,也恭喜颜氏在美国成功开拓了百分之二的绩点,这都是大家配合的结果,我在这里,真诚的感谢大家。”
男人面色认真,眼神真诚,话语真挚,没有半分的客套,没有丝毫的敷衍,连澄感受得到,男人,是真的很认真的感谢这个会场里的人。
身为上位者,最应该做到的,就是把握人心。
自然,薪酬把握人心是一方面,可是,薪酬再高,只是用钱去驱使人为你鞍前马后,这是最低等的把握人心的方法。
薪酬加好言好语,是中等的赢人心的方法。
最高等的,莫过于现在的年轻男人,我给予你高昂的薪酬,但并不代表你就任我驱使,你依旧是你自己,我对你有尊重,你有你应得的尊严,真诚,而又认真的让你明白,是你,成就了我,我是你的后盾,你们是我的依靠。
连澄突然明白,为什么,面前的男人,可以在十五岁那年在华尔街一战成名,迅速成立颜氏,二十岁那年,在美国华丽上市,给予了最漂亮的生日礼物。
如果,年轻男人从始而终,都是如斯模样,连澄丝毫不怀疑,只要颜秋瞳想,小颜家在京都的地位不仅仅在于此,只是,颜秋瞳太清楚,树秀而风欲摧。
台下的人,都是认真地听着年轻男人的话,那是怎样的眼神?
连澄不是太懂,哪怕是把握人心,又怎么能让人只是做到遵从,甚至是盲从?
直到很久的以后,连澄才明白,那是——信仰,小颜氏的人,将颜秋瞳,视为了信仰。
颜秋瞳察觉到身侧小姑娘的茫然,嘴角微勾,再次开口:“今年,来一起与我欢迎,颜氏的新成员——连澄小姐。”
话落,抬手,不知何时,两人的牵手早已经成了十指相扣,落入众人的眼里,以及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