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抑制住从喉间溢出来的痛苦意味的呻吟。
太疼了,当热水将丝袜牢牢固定在大腿内侧的皮肤上成为一体,二者剥离开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痛苦,就像是要把表皮剔除一样。
水温应该是一百了的,连澄的皮肤已经开始起了水泡,明亮,大的,冒着水意的小泡泡,在颜秋瞳剥离开连澄丝袜的过程中一一破掉,怎么会不痛?
更何况,连澄穿的太少,热水在丝袜的表面宛若无阻拦般四处蔓延,或许当时只是一小块的地方,然而此刻,两侧的大腿内侧各有一大片皮肤都已经被波及。
颜秋瞳因为小姑娘的痛吟,身子一顿。
连澄看了眼气压达到新低的男人,叹了口气,轻笑了两声,哑着声音开口自嘲:“你看,我都变得……娇气了……以前,我都不会……觉得这么疼的……”
连澄是真的觉得自己变得娇气了,在与颜秋瞳正式在一起之前,她受过的伤哪次会比现在轻?
可当时并不觉得有多疼吖,连澄想了想,无意的瞥了一眼紧绷着俊脸的男人,抿了抿嘴角。
或许当时不是不觉得有多疼,而是知道疼也不会有人去疼惜,故而忍得下更多疼,不让那些让她疼的人察觉她的真实情绪,从而让他们得到了快感。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蹲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那个人。
所以,她可以不用遮掩自己的难过与委屈,痛苦的呻吟,她想要男人的疼惜,与满心满意的自己。
这可不就是变得娇气了吗?
连澄的话并没让男人的脸色好多少,颜秋瞳瞥了一眼故作自嘲的小女人,又垂了眼,简单处理了下烫伤处,许久,开了口:“连澄,你就应该娇贵。”
为什么不娇贵呢?
她是他颜秋瞳的女人,本就应该是娇贵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
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是一愣,姜珊是着实没有想到,自家老大会把这位连小姐看的这么重。
而连澄含在眼里的泪珠,就在男人这句话里,簌簌的落下,控诉满满:“颜秋瞳,她们是故意的……我疼……”
连澄本就不是会让自己吃暗亏的人,她本已经打算好自己去收拾她们了,可既然男人说了如斯重的话,她为什么不依靠自家的男人呢?
颜秋瞳眯了眯眼,他在蹲下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了,听到小女人这样开口,突然想起什么,低了头,伸手摸了摸脚下的地板,眸色一沉,心里有了数,颔首,低沉开口:
“乖,我不让你吃亏的,现在,我们去医院。”
连澄再次不得已住院了。
颜秋瞳在连澄处理伤的时候,寸步都没有离开小姑娘。
连澄也是存了坏心思,她受了气,心里自然是不满的,一想到那些人竟是面前男人招进来的,就忍不住迁怒了。
医生动她一下,连澄就会忍不住轻声痛呼两声,尤其是在正骨的时候,连澄下意识的想要咬唇,颜秋瞳不舍得,索性将小女人搂紧在怀里,歪了脖子,让连澄去咬。
连澄自然是来者不拒,正骨本就疼,医生正是趁连澄在颜秋瞳抱紧她的时候动了手,连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疼的咬住了颜秋瞳靠近锁骨位置的位置。
“好了。”医生轻咳了两声,看了眼实打实咬下去的小女人,浑身一个激灵,他看着都觉得疼,然而被女人咬住的男人愣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是动作温柔,轻抚着怀里姑娘的后背,试图让女人从疼痛中缓神。
叹了口气,医生再次开了口,“踝骨没什么大事儿了,尾骨有些裂纹,需要静养,正好也能养腿。”
连澄渐渐从疼痛中回了神,才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嘴巴里腥气的味道让她瞬间清醒,松了口,红了眼圈,她本只是要撒个脾气了,哪里想到颜秋瞳这厮是真的一躲没躲?
“你是不是没脑子?!”连澄瞪着对着她面色温和的男人,微微抽噎。
小姑娘疼的还是有些余韵,说句话还打了三个嗝,颜秋瞳失笑,摇了摇头:“你又没用力,不疼。”
小女人咬的一口,就跟刚长牙的虎崽儿似得,对颜秋瞳来说,莫过就是挠了个痒痒。
坐在一旁的医生看着嘴角含笑的颜秋瞳,很是别扭,他在这里,莫名的感觉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连澄才不信颜秋瞳的话,垂了眼,不语,用没用力,她怎么会不知道?都出血了呢。
颜秋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连澄的后背,沉吟片刻,开口:“她腿上的烫伤……会不会落疤?”
连澄愣了愣,抬头,看着男人,摇头:“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颜秋瞳垂眼,看着小姑娘,语气认真地开了口,随即,看向医生,等待医生的回答。
医生看了眼两人,语气沉了沉:“烫伤创面比较大,热水温度比较高,连澄又属于瘢痕体质,极有可能会落疤。”
不出连澄所料,男人的脸色瞬间墨黑。
医生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