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中之重，是这一切本来都可以避免的。

“大概是我没有十足的自信你会接受吧。”秦昭实话实说，“我也担心会吓着你。”

“我胆子又没有那么小。”林天天皱眉。

“你胆子很大吗？”秦昭似乎要笑，不过被林天天即将露出的恼怒情绪给生生止住了。

“我的胆子不大吗？”林天天恶声恶气地逼问，气壮怂人胆。

“天天胆子天下第一大。”秦昭从善如流，立刻改口。

秦昭原本塑造的形象一点点瓦解下来。林天天发现，只不过是几分钟里，他就好像变成了并不是那么完美的人。那么步步冷静在所有人眼中都算完美的秦昭，在林天天面前忽然凡人了许多。这让他有血有r_ou_，那个有距离感的形象顿时具象化，不那么让人畏惧了。

“你走吧，”林天天的胆子慢慢更加大起来，他伸手将秦昭给推到了门口，拒绝了中午说好的午餐，“今天我不跟你回家吃饭了。”

他没怎么用力，秦昭就被他推到了门外。

“那明天呢？”秦昭隔着门问，露出半张脸显得有点可怜见。

“明天也不要去，”林天天隔着门闷声闷气地回答，完全没发觉自己突然好像任x_i,ng了一点，不过他心里又是高兴的，于是给秦昭留下一句后路，“等到后天再来找我。”

一场奇怪的告白，一个奇怪的告别，又不算是一个不好的结果。

林天天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秦昭已经走了，他才算完全放松下来。

林天天回头望向自己的还放着电脑的桌面，上面的东西有些凌乱，椅背上还放着自己的衣服。他的心情也一眼，混乱无序又心安理得，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林天天又心情轻松了一些。

在这种情绪的交杂中，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林天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秦晰发过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