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总兵也是憋得久了吧?”第二个人说:“毕竟前一个看中的没让他把到手,这可是足足憋了四个月呢,平时不都要在大帐之中养个一两个月,结果昨天那小孩刚过去,就被……”
归雁徊刚刚做完他的活回来,本来打算睡觉,却听到在床上躺着的两个人的交谈。他听了两句,c-h-a了句:“每次有新人来总兵都会这样吗?”
“可不是嘛!”第一个人说,“而且我听说啊,总兵不只是用刀……”他说着用手做了个砍的动作,“而且还要真的像……”
“你他妈别说了,再说我要吐了!”第二个人终于听不下去了吼道。
“好好好,不说了,这人真他妈畜生。”第一个人啐道。
“畜生不如!”第二个人亦是气愤地道。
归雁徊听后什么都没说,上了床,盖上自己的衣服,翻过身来,却一夜没睡。
第二天,廖总兵起得很早。
昨天那个小孩让他压抑了几个月的情绪稍稍的得到了些纾解,他觉得浑身畅快了几分。可站在大帐外,那种空虚感又上来了。
“总兵在想什么?”
廖仞回头看去,却正见着归雁徊站在一边。
他今天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没有再穿那身下盐田的破烂。这件衣服一身素白,像披麻戴孝一般,倒是衬得归雁徊皮肤更白。几个月的辛苦,让归雁徊瘦了不少,他的脸颊微微凹陷,可是眼睛却还那样明亮,看着有种坦然接受了所有的凄凉感。
“你找我做什么?”廖仞问归雁徊。
“我想知道总兵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归雁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