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周吕问。
“我赌夏某的法子能行得通,周老板就赌夏某的法子行不通好了。”夏立轩说。
“事到临头,各个县令都来集体罢官,各个府台都引咎辞职,你还心存侥幸呢?”周吕笑笑:“好!那我就奉陪到底,我用我二十亩良田做赌!”
“这就不必了。”夏立轩道:“我也不缺这二十亩良田。要不然这样吧,谁输了,就去对方家里做一个月的短工,周老板觉得可以吗?”
夏立轩如此自信,周吕有些迟疑,可他的面子比金山银山还贵,夏立轩激他到此他又怎么能退,更何况,他在川蜀这么多年与陆上的交情他夏立轩可是比不了:“好,夏老板,到时候你可别反悔。”
两人口头上约定完赌约,便在外面端坐着,谁也不看谁。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陆上才叫二人进去。
刚一进去,周吕便发现整个川蜀的府台全都跪在陆上面前,而两个县令却站着,陆上满面凝重,面前放的正是一真一假两套账本。
周吕一看此景便能想象,刚刚这些知府是如何哭着乞求陆上给他们一条活路的。
“你胆子也太大了!”夏立轩刚一进来,陆上便将手中的两套账本甩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账本没有砸到夏立轩,却正好砸到了古兴寰脸上,古兴寰战战兢兢地把账本拿下来,又重新呈给了陆上。
夏立轩站在那,被陆上这一吼,他也软了脾气,躬身道:“小门小户,为了生存,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你为了生存?!”陆上怒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整个川蜀百姓明年要怎么活?!如果川蜀百姓真的反了,砸到你家门前,四十万的百姓,你家那些家丁抵不抵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