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像就要亲下来。

……

苏灵绝望地从梦中醒来, 一颗心在胸膛里胡乱跳动。

——自从上次盛泽对他摊牌后, 他时不时就会在梦里梦到那幅场景。

而且梦里的盛泽, 就跟带了滤镜似的, 比现实里的更温柔、更帅气，每每都让他小鹿乱撞，难以自持。

苏灵从胸腔里舒出口郁气, 一转身，到了楼顶的天台。

然后他的目光就凝在了栏杆处。

那一晚，盛泽就是半夜来这儿……给他挖坑。

这明明是件很气愤的事, 可苏灵想到的时候，脸上却克制不住地先展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连累得他嘴边的那句“没个正经”的吐槽都显得如此有气无力。

夜朗星稀，苏灵在夜风中逐渐清醒, 也渐渐下定了决心。

……

晚上八点，苏灵在阳光养生馆里找到了顾清。

顾清安逸地泡着脚，闭目养神，缓缓吐息，对特意赶过来的苏灵视若不见。

苏灵看着自动进入老年生活的顾清，嘴角一抽，乖乖喊道：“大哥。”

顾清眼睛都没睁开, 直接道：“不同意, 不行。”

苏灵震惊了：“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

顾清右眼掀开了一条缝，懒洋洋道：“凡是有关盛泽的事，我都是一个态度：不可以。”

苏灵：“……您这是不是有点偏执？”

顾清睁开了眼, 平静地扫了他一眼。

苏灵飞快认怂：“我错了。”

顾清冷哼了一声。

苏灵乖巧地坐过去，额头放在顾清的肩膀上滚呀滚，软声道：“大兄兄~真的真的不行吗？”

顾清：“……你要真想在一起，也不是不能商量。”

苏灵正要笑出来，就听顾清冷着脸补充道：“但是你得让盛泽自己来跟我谈。”

苏灵思考了一会儿，答应得干脆：“得嘞！”

……

晚上十点，苏灵拨通了孟小满的电话。

“喂，老板。”孟小满含糊地接了电话。

苏灵犹豫了一瞬：“已经睡了？你怎么说话这么不清不楚的？”

孟小满：“我贴面膜呢。所以老板你有事快说啊，手机有辐s,he。”

苏灵无语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不行，你还是先说说要我帮什么忙。”孟小满犹豫道。

苏灵舔了舔唇角，在电话这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个蛋糕。”

……

晚上十二点，吴判收到了苏灵的微信消息。

【我才不是书呆子】：就这篇？背出就可以了？

【能给你涨工资的善良老板】：对，辛苦你。

【我才不是书呆子】：没事，小事一桩。

【能给你涨工资的善良老板】：多谢。

……

早晨六点半，石空葬听到了敲门声。

他穿着大裤衩，面容憔悴地给苏灵开门：“老板，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苏灵：“别装死，鬼又不用睡觉。”

石空葬：“我的身体不用，但我的心灵需要休息。”

“别贫了，”苏灵道，“我有事找你。”

石空葬神情变得略微正经了些，站直身体道：“什么事？”

……

早晨八点，常柏和常雾在公司门口碰到了苏灵。

“两位无常大人。”苏灵客气地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