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多亏林挚配合,要不庄导指不定得使个过肩摔才行——如果他会的话。
终于裸裎相对,庄映棠学着林挚之前的动作, 在他的身上抚摸亲吻,随手点起一簇簇火。而林挚也十分配合,乖乖躺平任由他施为。到了这个时候,庄映棠还是志得意满的——显然他技术高超, 林挚已经冲他升旗致意了。
不过林挚主要是被庄映棠萌的肝儿颤,一心想着要把他这样那样, 愣是把自己给脑补起来了。总之气氛正好,而就在这时,庄映棠的手终于摸到了林挚后面。
第一次得小心点,庄映棠挤了一手润滑油, 准备一点点往里蹭。然而愿景是美好的,现实情况却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合得太死,开拓困难,庄映棠努力得满头大汗, 那点进展只能说聊胜于无。
躺在床上的林挚心里愈发惶然——就庄导这技术,实在很难让人放心啊。
庄·技术渣成功战胜了庄萌萌,林挚毫不含糊地软了。
庄映棠一看,愈发泄气。折腾了这么半天,他早就累了,然而到现在依然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他翻身当攻的兴致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庄映棠又努力了一下,最后放弃了:“今天就算了,还是你来吧。”
林挚猝不及防:“什么?”
这质疑也太明显了,庄映棠的脸“刷”地红了。他简直恼羞成怒:“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这怎么能不行呢?林挚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把一串亲吻落了下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箭在弦上。
林挚握着庄映棠的一截细腰:“今天还是脐橙吗?”
庄映棠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神色迷离地给了他一记温柔刀,理直气壮地说道:“脐什么橙?老子要躺着,躺着!”
——庄映棠经此一役,并没有越挫越勇的打算,反倒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为什么要做攻?又累又蠢,也并不能得到更多欢愉,躺平享受多舒服啊!
彻底放飞了自我的庄映棠转而开始同情起魏南远那样的傻金主来。他的那些小明星们,只需要躺着享受,就能有钱有房有资源,怪不得现在圈里世风日下,都想着被包养!还是他的小龙套好,不坑金主,真是业界良心。
……于是,凭借着庄导神奇的脑回路,林挚终于奠定了自己在这个家里攻的地位。
隔天在鹰峰有一场夜戏,凌晨四点多就要开拍,因此第二天下午,林挚就拎着行李去了片场。
这时候庄映棠恰好闲下来。林挚不在家,他愈发觉得无趣,突发奇想要去滑雪。
张阿姨一边给他收拾东西,几次欲言又止。庄映棠把自己裹得像个球、还艰难地在脖子上找了个空隙好把厚厚的围巾系上去,一瘸一拐地从楼上下来,对张阿姨道:“对了,我要带上个月新买的那个滑雪板。”
张阿姨:“……”她沉默地看着庄映棠不大顺畅的走路姿势,委婉地劝说道:“少爷啊,您这个样子去滑雪……是不是不太安全?”
庄映棠困惑地站在门口的全身镜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全副武装的自己,最后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张阿姨大概是年纪大了,对滑雪这项运动有点误解吧。
林挚拍完夜戏,又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拍完了当天的戏份。吃完午饭后,曹年终于大发慈悲,批准收工的演员回酒店。昨天寒流来袭,今天鹰峰最高气温才零下十度,跟林挚结伴而行的成敬锡觉得他的大鹅都快被吹透了。
好不容易看见酒店大门,成敬锡跟林挚不约而同地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小跑进去。
进了酒店,他们俩直奔楼梯——因为电梯坏了。林挚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他,便不经意地往旁边瞥了一眼,结果真的看见酒店大堂里那个掉了皮的破沙发上,有个正襟危坐的庄映棠。
“庄、庄导?”林挚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成敬锡也停下脚步,看着沙发上那个裹在羽绒服、大围巾、护目镜里的男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人都裹成这样了,林挚究竟是怎么一眼把他认出来的?
庄映棠脸色不太好,他哼了一声,拿下巴点了点身边的大登山包。林挚就自然而然地把包扛在肩上,问道:“您上这来干什么啊?”
庄映棠:“我当然是来滑雪的。”
林挚点点头:“那您今天回去吗?还是要住一晚上?”
鹰峰离城里比较远,一天往返的话,时间会比较紧张。
庄映棠道:“我当然准备住在这了。可我是临时起意,到了才发现附近的酒店全都订出去了。”
林挚恍然大悟。现在是滑雪旺季,酒店自然抢手。他想了想,道:“要不,您先在我这儿凑合一晚上?”
明天是星期天,应该有不少人退房。
庄映棠嗯了一声,跟着林挚回了房间。
林挚的房间小得捉襟见肘。
这几个月鹰峰的酒店贵的离谱,曹年又小气,订房的时候选的是最便宜的酒店,条件当然好不到哪去。林挚的房间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床脚有桌子和衣柜,转个身就是卫生间。
林挚有些窘迫:“有点小,您就凑合一晚上吧,晚上我去别的酒店问问,看什么时候能有空房间。”
庄映棠倒没说什么。他有时候在山里取景,大通铺也不是没睡过。听了林挚的提议,他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再说吧,我累了。”
林挚一听他累了,赶紧铺床、开暖气、拉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