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事情。”一番实话从他嘴里吐鹿出,因为实在找不到理由敷衍。定雪侯一闻,愣了愣,心里却是不敢乱猜,他再度往后躺下去,“没有事情……那就请你回去罢。”苏仲明看着他躺下去不再陪自己,觉得有些失落。
定雪侯撩起帐子瞥了他一眼,催促他,“怎么还不走?难道你要留下跟我一起睡?”此话一出,苏仲明的辟谷不再粘着榻,他猛地立起来,说着‘走就走’,不甘愿地步出这间屋,等走到了廊子,他觉得他生龙活虎没有受什么伤,便放心了,大方地向前迈步。
第二日,天下起了大雨,第三日,雨帘没有间断,连绵不绝着,一直下到了第五日,大水冲进了山谷里,淹没了谷间,使东面城门前的那条护城河涨高了几丈。城里的众兵将高兴不已,认为是老天爷在帮忙,因为如此一来,敌军便不敢贸然前来攻城。
这几日,那些将帅都无事可做,千秦也闷得慌,他出了主意,邀来了雯国的援将,在一间大屋里开茶会。苏仲明应邀了,但觉得坐在一起聊天一整日很是无聊,于是提议每个人仑流一展歌喉,可是,那些将帅这会儿脸皮却变得很薄,个个都不愿开口唱歌,他只好改了主意,提议搓麻将。
这个时代里的人们不知晓这麻将是什么玩意儿,皆好奇,苏仲明不多做解释,只命人照着他的吩咐,用木块刻了几十个麻将牌。当把它们摆上桌之时,他才把玩法教授于众人。千秦明白之后,有些失望,指着那些麻将牌说,“这不就是薄戏么?”
苏仲明答道:“这比薄戏有意思多了!要是不信,试着完一完就知道了。”千秦说,“也行,不过这里是营地,是沙场,不宜真堵,有谁输了,就……就自己扒了一山,鹿肩坦凶,在大家面前跳舞!”苏仲明微惊,不由心里一想:难以置信!这佳陵国的王子竟比我还要喜欢搞恶趣味……
雯国援将们个个都望向苏仲明,以眼光向他请示,苏仲明呵呵笑了几声,竟然答应了下来,“好啊!谁输了就扒了一山在大家面前跳舞!”援将们无奈,只好与他一同坐下来,照他说的玩法,开始洗牌。
苏仲明偷偷瞥了一眼定雪侯,心里如是想着:要是李旋输了,就得托了衣服在大家面前摆动着辟谷跳草裙舞……我-要-让-他-输光光!
第一局,有人输了,但不是定雪侯,苏仲明一面认真地搓麻将一面耐心等待。第二局,有人输了,但不是定雪侯,苏仲明一面认真地搓麻将一面还在等待。第三局,有人输了,但依旧不是定雪侯,苏仲明一面认真地搓麻将一面暗暗有些沮丧。第四局,定雪侯终于输了一回,苏仲明一面认真地搓麻将一面暗暗感谢老天爷。第五局……
完到第九局,天已经暗下来了,以输局累计,不得不扒了一山当众跳舞的却是雯国的其中两位副帅。那两个人跪在定雪侯和苏仲明的面前,实则是向苏仲明下跪,求饶似的发出请求,“男子汉大丈夫,宁愿血洒沙场,也不能汝了气节,还请收回成命,若是不能,我等愿意受军辊刑罚!”
苏仲明心里咒骂完定雪侯是走了狗屎运,表面大方道:“两位将军,何必如此言重,只不过是跳一个舞罢了,只须扭一扭辟谷即可,若是觉得这样也丢人,那你们也可一起跳一段tango啊。”
“这……两个大男人,如何跳法?”那两个副帅像姑娘家那样钮钮涅涅着,怎样都不肯与对方一起共舞。不等苏仲明回答,千秦好奇地开了口,“这……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似乎只有雯国才有?”
苏仲明嘿嘿笑了笑,自谦道:“因为我国陛下不喜女子柔舞,所以设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起跳的舞,一个叫tango,一个叫华尔兹。”
千秦大感兴趣,立即劝说那两位副帅,“两位将军就请不要蜕辞,本帅还未见过这出自雯国的歌舞,如果不嫌弃,佳陵军营里有营即,可唤两个来与两位将军共舞。”
那两位副帅闻言,脸色大变,急忙道:“营即就算了罢,我等宁愿共舞!”千秦大笑起来,取笑道:“是怕事情传到娇妻那里去,是吧?”那两位副帅同时垂下头,说不出一句话来,想必真是被千秦给说中了。
“那就快点跳舞啊!啰啰嗦嗦的做什么?”千秦负手,催了一催。那二人见苏仲明不吭声,无奈,只好摘下佩剑,托了上衣,鹿肩坦凶,娄住对方的妖,沃住对方的手,当着众人面有节奏地跳起了探戈。
他们严肃地面庞,憨然的舞姿,一时把苏仲明给逗乐了,他本来是憋着,但最终还是憋不住,唇角轻掀,笑了起来。定雪侯瞥了他一眼,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很高兴,他庆幸自己没有拒邀不来,甚至,心里面还幻想着与他情深脉脉地共舞一支探戈。
千秦笑得最为大方,冲苏仲明说道:“原来探狗是如此,果然有趣,那要是换成一对男女,一定很美了。”苏仲明摇摇头,“不对不对,是tango,不是探狗……”千秦颇为不在意,回答:“我哪里懂得你们雯国的方言,只要说得相似,你明白就成。”
苏仲明心里也很明白,这千秦没学过英文,自然学不会正确的发音,他便不那么介意,待那两位副帅跳完了舞,便出了大屋。他一走,定雪侯也紧跟了上去,千秦一见,微微一笑,有意无意地问那副帅,“你们的大帅与那苏将军似乎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