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许久的回忆和猜测,李长贤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是个天大的乌龙,还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大乌龙。
花织夕九岁起就跟在他身边,初见她时他也便认定她是个男孩儿,更从未问过她真正的性别。甚至回府之后,自己多次三番地在她面前传授师父生前的教诲——女人是毒物。
原来便是这样,才导致了花织夕将错就错藏起了身份。
疑团自我解开,李长贤心里的石头也算卸下了。
步似轻风跳下了屋顶,他看了看自己的卧房,里头居然还亮着灯火。
看来,她还在屋里候着。
思及此,李长贤最近浮起一抹淡笑。
开门进屋,便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跪在床边,头低低的,看不见表情。
李长贤沉默着,关上门走近床榻。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花织夕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
如今东窗事发,自己除了认错还能做什么?眼下她别无所求,只求他、别赶自己走。
然而,他却直接往床边一坐,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一双漆黑眸子左右转着,似乎在寻思着如何开口。
花织夕没敢抬头,没敢吱声。许是他进门时把风儿也带了进来,于是她此刻又开始发起抖来了。
沉默犹顷刻,李长贤终于说了句:“更衣。”
她闻言一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轻轻抬起头却见他已经展开双臂,于是连忙爬了起来,颤抖着手替他解开衣袍扣和腰带。
李长贤见她已经害怕地不行,小嘴也抿地紧紧的。便再次开口,轻声道:“今后不会有人威胁你了,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
花织夕赫然抬头,惊愕地看着他那淡然从容的脸。
他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知道她被人威胁。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露过,没有…提醒过。
思及此,花织夕再次跪了下来:“求官人责罚。”
李长贤皱眉,语气稍微严肃:“你确实该罚!”
她心头一颤,暗暗吸了口气,眼眶也莫名湿润起来。
她凝噎着,欲语不出。看着李长贤严肃的脸色,自知事到如今她也不能抱有妄想了,心底那份不该产生的情意本就个该斩断了却。可一想起今后不能伺候在他身边,不能时刻见到他,花织夕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哭什么?”这反倒叫李长贤有些措手不及了。
他这么一问,花织夕却哭得更凶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地道:“不管、不管什么惩罚都可以,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何时说要赶你走了?你自己不主动向我坦白!如今反倒先哭上了?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怎么重罚你了。”李长贤没好气地看着她。
“我、我不敢告诉你……”眼泪还是不停地掉,哭得李长贤心里莫名腾起一丝焦躁。
“怎么不敢告诉我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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