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脑中又突然忆起夏荷刚刚那虚假的做派,江雪歌心中顿时一沉,也越发的不安!当下便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往外走,却在即将出门时差点撞上了一人,那人身材细长,竟似一直在门侧等着她出来,好堵住她似的。
江雪歌立时后退一步,再看来人,并不认识,而这人身材消瘦,面带邪笑,约十八、九岁年纪,五官虽正,却长得艳丽似女人,而且面色苍白眼睛浮肿,双颊又隐约透出一层不正常的淡粉色来,江雪歌学医多年,只消一眼,便看出他这是因为某种事情做得多了的缘故,心中不由得暗暗戒备起来。
江雪歌见此心里猛然打了个突,太大意了,她居然连身后有人都不知道!
那人背着手迈着小方步进了屋子,便随意地往门口一站,却立时将出路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口中轻笑,“大姑娘这是要往哪儿去呢?不是在等我么?还是在等谁?哦,看我,差点儿忘了,大姑娘的侍女还在我这里呢!”
说着便从身后拖出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来。
江雪歌心下一颤,那躺在地上之人不是灵儿又是谁!
这是个圈套!
有人引了她进小院来想要毁她清白!
不管是夏荷?还是方标,或者幕后就是江方氏!她现今已是入了这个局,要想轻易脱身怕是不容易!
不过,有一点却是能想得到的,那就是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有许多人赶到这里来抓她的奸了!
如今她即已入局,又该如何脱身呢?
江雪歌看着那一脸邪笑之人,面色凝重,“是谁让你来的?不论让你来的人许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我必定双倍奉上,你现在就放我出去。”
男子抿嘴暧昧一笑,“大姑娘原来好这口欲拒还迎的调调呀!昨儿个我那通房丫头荷儿跑来跟我提起,说是大姑娘今日想见本公子,本公子还以为听错了呢,荷儿还说大姑娘应了她,若是我今日肯前来会一会大姑娘,大姑娘便会求了本公子充了小荷儿为我的第十七房妾室呢!荷儿的话可是让本公子好生为难了半天呢,来吧,又怕唐突了大姑娘,不来吧,又怕伤了大姑娘的心,可左思右想,即然大姑娘如此良苦用心的按排了今日之约,我若不来,岂不是伤了大姑娘的心!我这般怜香惜玉之人,又哪里舍得让你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呢!”
他这般做派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与人早就串谋好的,还是也被蒙在鼓里。
还有那他口中的荷儿,必是那夏荷,居然如此费尽心机的引了自己过来,想必这会儿,那夏荷定是去引人过来抓现场了吧!
多浪费一分时间,便多一分危险,当下,江雪歌便张口斥到:“一派胡言,快让开放我出去。”
“呵呵,大姑娘的娇声可真真动人呢,不过,你即已进来,又何必装腔作势的急着出去呢?”说着又从怀里掏出条青裙放到鼻尖闻了闻,“想不到你的丫鬟也这般的香,虽没有大姑娘的国色天香,却也算个清粥小菜,拿来调调味正好,大姑娘觉得呢?”
几只绣于青裙上的小白兔被那男子放在鼻尖表情陶醉的轻嗅着,让江雪歌一阵恶心。
“这里可是佛门清静之地,公子在此处生出事端,难道就不怕佛祖怪罪于你么!”江雪歌不进反退,意图将那人引进来,让出去路。
可那人却似看出了江雪歌的意图,仍站在门口处半步也没动,双手抱在前,盯着江雪歌不紧不慢地笑道,“本公子与小妾在此处行周公之礼有何过错?佛祖又怎会因此而怪了我呢?哦,忘了告诉大姑娘一声,本公子便是你未来的夫婿——方标!当然,你也可以唤我标标或是方方,我都喜欢,嘻嘻,显得格外亲近呢!”
标标!方方!还小甜甜呢!江雪歌被他雷得外焦里嫩。
心中虽恶,可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尤其是现在自己的处境堪忧,若是真惹急了他,怕是会更难办,心思百转,江雪歌便放缓了声音说道:“原来是方公子,雪歌在此有礼了,只是雪歌和公子还未成婚,人言可畏,婚前见面却是不妥!公子也不想让外人对雪歌说三道四吧!再说了,雪歌反正早晚也是公子的人,公子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不如,待到了新婚之时雪歌再陪公子尽兴聊之,可好?”
方标风情万种的勾唇一笑,却不为所动,“大姑娘也说了,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早聊晚聊又有何分别呢,倒是新婚之前多聊一聊,反而能增加不少情份呢,嘻嘻,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现在吧,咱们今儿个玩个尽兴可好,指不定到了新婚之时,你这肚子里还能提前怀上本公子的种呢,那可真真是美事一桩!来吧,大姑娘是想玩得鲁一点的,还是别致一点的?本公子今日都随了你!”
这人硬的软的都不吃,倒是让人恼恨,江雪歌无奈退到了屏风旁,看着那张木板床,她的手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她现在是气得头晕脑涨,没有时间与他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便强定心神,将左手悄悄伸到衣袖里。
刚刚拿在手里,江雪歌突然觉得口发闷,脑子也有些发晕,连忙憋气。
那方标见状大笑,“大姑娘这就动情了?呵呵,看来这香还真是不错呢!”
方标话音刚落,江雪歌便双脚一软跪坐在了地上,看着屋里燃得正欢的薰香,不禁咬了咬牙,忙右手一抖,一物掉入手中,江雪歌装作不胜娇羞的模样,以手捂嘴顺势将手中的东西悄悄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