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加班且记着,先给我去禁闭室待一个月。还有,你没什么背景,做事别太过,否则,就算我毙了你,上头也不会说什么。”
“是,长官。”
“长官,一个月是不是太久了点儿?不如就二十天好了。”跟在两人身后进来的亗狩看向狱警,提议道。
“2239,这里没你的事,别乱参合。”狱警对亗狩忌惮颇深,话语间少了些傲慢。
“好意心领,一个月不多,我接受处罚。”慕倾倾对两人无所谓的说。
“那就随你。”难得发次善心,结果人家还不领情,亗狩也懒得再管了。刚才也不知抽了哪门子疯,竟就不忍他受罚跟了过来。
亗狩迈出审讯室,没再看慕倾倾。
禁闭室四面无窗,从一扇小铁门进去,慕倾倾目测里面不到八平方,唯一的光源是斜架着的送饭窗口透射进来的自然光,经过特意了解她知这世界能源的珍贵,政府不会大方到给禁闭的囚犯设电灯。
一张小小的钢架床,有个能容一人的小卫生间里设了坐便器和洗手台,别的再无他物。
这是被关小黑屋了!
检查了一遍,里面并无装有监视器,慕倾倾笑了笑,对她来说反而是福利,能静下心来修习内功心法。
至夜,203宿舍里,华七不知去了何处,男人靠在床上,暗淡的月光将他的眼睛映的浮浮沉沉,
那个被他烙刻在骨血里的女人和下午那少年极为相似。
云倾倾,是你吗?
可四年前,回横州途中,她为救他被弹击中要害,在他怀里停止了呼吸,她死了,确确实实。
若不是她,世上哪会有这般相像之人?
很多人以为,如果分开的时间长了,会记不住人的长相。
每当回忆的时候,脑中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他却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长相,对他的冷淡,和对他人笑时的娇美。
那个女人总是能将他欺负得体无完肤。
可那一夜山洞里她为他盖衣时的温暖一直铭留心底,也是他最珍贵的记忆。
似流水浸润他的心。
他想她,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那种思念几乎将他吞噬了。
可天上人间,再也没有那一个她。
刹那间,犹如平地惊雷猛然劈开心底还未愈合的伤口,汩汩地往外渗血。
他代号懒虫,实际上只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
他常常想,她愿为他舍命,那他是否可以奢望的认为,她的心里也有他懒虫的一席之地?
就是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躲开一次次危机,像坚韧的杂草般活了下来。
随着云韩两家覆灭,队长死亡,当年的勇者小队跟着分崩离析,为保大熊陈越等人,他担下所有罪,进了极恶之地,以雷霆手段镇压试图欺辱他之人,他的命是她换来的,容不得他人践踏。
虽生活无忧,却徒具形骸,行尸走骨。
想到那个黑衣少年,懒虫猛的从床上坐起,拉开房门闪身出去。
他的异能是速度和敏捷,想躲开为数不多的几个监视器易如反掌。
铁门“咔吧”一声,惊醒了盘膝打坐的慕倾倾,她睁开眼,猫一样轻灵的飘移至门后,随着铁门打开,慕倾倾抬手朝来人劈去。
黑影一晃,避了开来,腕上手电扬起,光束打在对方脸上,一张清媚无双的脸霎时撞进来人眼帘。
是她……
是她……
真的……是她!
来人瞳孔紧缩,眼里透出不可置信,胸腔里的那东西似没了节奏,仿佛被人捏住了命门,全身的力气都骤然从她的躯壳里抽离,呼吸凝滞,嘴唇颤抖。
慕倾倾被光束一照,本能的眯了眯眼,她不知来人深浅,有何目的,先下手为强总归没错的。
在她再一次抬手攻向来人时,忽听得干哑的低唤:“倾倾……”
这一声低唤仿若来自海的另一端,似包涵了数不尽的思念和苍凉。
让人听起来莫名的心颤,她的手一顿,来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你是谁?”她沉声问。
“懒虫,我是懒虫,你可还记得?”
“懒虫?”慕倾倾轻声呢喃。
遥远的记忆被打开,兽魇岭初遇时对她不屑一顾恶语相向的雇佣兵,却给了她100%的倾心度。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总是懒懒的,叼着根烟,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像个兵痞。
当时她好像还挺讨厌他,后来知道他的心思才知道他的很多外表只是他的伪装。
她抢过懒虫手里的小手电照向他的脸。
凤目狭长,鼻梁峰挺,身材匀称修长,背脊慵懒的微驼,与记忆中的身影交汇重叠。
但气质迥然,比之以前清冷了许多,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难怪那天对他只惊鸿两瞥就觉着熟悉,原来是他。
竟是他。
说不清什么心情,更多的,还是惊喜。
他乡遇故人,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况且,有了懒虫,她在极恶之地也会过的更加方便。
双目对视半晌,从他黑湛湛的眼底有某种浓烈的情愫喷薄而出。却紧牢的克制着,那种真挚的眼神剖心置腹,让人心惊。
慕倾倾嘴唇蠕动,默了默,慕倾倾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呢?”
☆、狱中囚6
狭小黑暗空间里,借着手电微弱的反光,懒虫眼睛湛亮,炯然有神,隐见一层水光,和平日的懒散凉薄截然相反。
他大致说了一下她中枪之后的事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