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柔那疯狂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法院,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疯了,还都在为那一名被推下台阶的女子惋惜,那么漂亮的女子转瞬间就要香消玉损。
可是,下一秒,罗婉柔的笑声陡然止住,瞳孔放大,表情惊恐。
只见,原本应该摔下台阶的女子好好地站在了罗婉柔的面前,脸上的表情不是劫后余生而是那种云淡风轻,又或许是隐隐约约的悲悯和嘲讽。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女子开口了,语气非常平淡,没有被推下台阶的愤怒,脸上甚至还带了一抹清清浅浅的笑意。
苏浅的语气虽然平淡,心跳却还是快了几拍。
刚才,是她大意了。
不过,还好她在凌帮接受过特殊训练,反应敏锐。在被推倒的那一瞬间,身体就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一个降低重心,袖口中飞出一细丝缠上了离自己最近的栏杆,再借力后空翻,就扭转了局面,稳稳当当地站在了罗婉柔面前。
速收回细丝,无一人看见。
天啊…那位小姐怎么可能好好儿地站在罗小姐跟前了?”
“被罗小姐那么大力推下去竟然会没事儿,简直就是奇迹啊?”
“难道那位小姐会传说中的轻功,我刚刚好像看见了她的身子凌空而起。”
“什么凌空而起,她只是来了个后空翻好不好?”
……
一群记者好像忘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采访,纷纷议论起来。
“你…”罗婉柔听到苏浅的声音,突然停止了狂笑,指着好好儿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浅,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明明被自己推了下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
“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我。”瞥了一眼罗婉柔的纤纤玉指,淡淡地说。
罗婉柔下意识地手一缩,收了回来,好像生怕苏浅会对她怎么样似的。
苏浅只是好笑地看了一眼她的动作,没有再说话。
“苏浅,你为什么没有死?”应该是被苏浅的笑给刺激到了,罗婉柔怒瞪着她,声音尖锐。
那边儿一群记者被罗婉柔的声音一震,似乎才想起自己的职责。一下子人都朝苏浅和罗婉柔身边挤过来,还不停地拿着摄像机拍下两人对峙的画面。
有的人甚至专门从各个角度拍摄了苏浅的照片,这可是罗婉柔事件首次出现那个假想的幕后黑手。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让他们不拍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位小姐,请问您是?”一个年轻的男记者把话筒对上了苏浅,眼睛却不敢看向她。
心里还一边碎碎念:真是太漂亮了,北京城里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小姐,请问您与罗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对您有这么大的仇恨?”眼见有了年轻男记者开头,后面的记者也开始大着胆子提问。
在提问的时候,却无法向对罗婉柔时那么尖刻,总感觉被什么东西无形的压制着。做记者的,也皆是会察言观色之辈,甚至能够从一个人的衣着打扮和气质判断出她的身份。所以,对于苏浅,不是不想提出尖刻的问题,而是不敢。
对,确实是不敢。
眼前被记者团团围住的女子,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显得淡定异常。这样的人,要么是从小就生活在受公众关注的环境之中,对于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要么就是他们有着高贵不凡的身份,有着天生的优越感,能够让他们在任何场面都临危不乱,淡定自若。
显然,苏浅是属于后者。
因为这些媒体记者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她,更不知她的身份。所以,她不可能是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的人,也不该是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那么,就只剩下后者,也最符合她。
“罗小姐,不知道您为何会对这位小姐如此忿恨,甚至欲将其谋杀?”媒体最无可奈何的就是苏浅这样的清浅一笑,不动如山,所以有些人也已经意识到似乎罗婉柔更好说话。
或者是,罗婉柔更傻,连自己的情绪都不懂得掩饰,这类人往往被记者归为了最好对付的一类。
“是她,是这个贱人,这个贱人毁了我的一切!”果然,记者问到苏浅,罗婉柔情绪激动,一口一个贱人挂在嘴边。
“那么,可否请罗小姐为我们解惑,她究竟是谁?您又为什么会说是她毁了您的一切呢?还是说,如您所说的那样,是这位小姐一手策划了您的三里屯事件?”一个记者犀利地问道。
“她?她就是那个在国外生下野种还大摇大摆回国的苏家大小姐,苏浅!”
罗婉柔咬牙切齿地回答这个记者的问题,她要借媒体之口曝光苏浅的罪行澄清自己,如果不是她,自己绝对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原来是苏家大小姐啊,是苏继海老首长家的那位吗?”
“没错,除了她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搞垮了我罗家,还害死了我外公,让我妈妈和张家断绝了关系。都是她,一切都是这个贱人一手策划的!”
也许,说苏浅的名字,可能知道的人很少。但一提到,苏老首长苏继海,那全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苏大小姐,请问您有什么要说的吗?对于罗小姐控诉的一切,您要不要为自己辩解?”还是刚才的记者,他好像对苏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没有什么觉悟,或者是…嗯,怎么说呢?有些天不怕地不怕。
难道,没有看见其他记者在听说他们围着的这位是那个苏继海的孙女之后,都停止了问